裴越还是有些犹豫:“但先生您的病……”
“先回去。”
男人闭了闭眼,语气中掠过一抹讽刺,“出来得已经够久了,再耽搁下去,就要被看出破绽了。”
“是!”
裴越恭恭敬敬道。
……
车子停靠在陈家别墅前。
陈岁年跳下车,顺手将装草药的袋子从车上拿下来,也不去管陈建章,径直进了客厅。
客厅内弥漫着焦灼不安的气氛,陈岁年刚推门进去,就见沙上的两个人齐齐站了起来。
唐婉玉满脸都带着惊疑不定,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岁年好一番,直到陈建章进来,才问:“她就是陈岁年?”
陈建章还在心疼自己脱手出去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嗯”
了一声。
“姐姐!”
一道娇柔女生响起。
陈如烟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应该是刚哭过,眼圈还是红的,透着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上前想要拉陈岁年的手,“我一直在等你过来呢,终于见到你了!”
陈岁年没理会她这幅姐妹情深的样子,视线落在陈如烟白皙的脖颈上,倏然冷了下去。
“其实我这些年一直都很想你,这次你能回来,我们全家都高兴呢……”
陈如烟话还没说完,就见陈岁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脖子上的珠串项链,往下一扯!
剧痛让陈如烟当场惨叫出声,脖子都被勾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陈岁年把玩着手里的项链,凉凉道:“我妈妈的东西,你戴着不害怕晚上做噩梦吗?”
这条项链是妈妈当年的嫁妆,每一颗珠子都是稀世难寻的黑玉,价值连城。
当年,妈妈被陈建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了过来。
不料在婚后,陈建章本相毕露。
不仅出轨了唐婉玉生下了陈如烟,还将妈妈的公司占为己有。
妈妈的死,虽然当年警方判定是意外。
但陈岁年一直怀疑,和陈建章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