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中也有不少老成的,生怕事情闹大不好回转,连忙应和:“元帅说的是,喝酒,喝酒!”
桑卓冷笑道:“这酒是酸的,我不喝了,失陪!”
撂下众人,居然就这样甩袖而去。
这下大伙儿全都不满了:就算是王子,也不能不给联军元帅的面子啊。
荼苏悄声对都涅道:“元帅,我看您还是多提防为妙。”
“无妨,桑卓虽然为人傲气,又有些孤高,可若是没有他的大阵,我等早就一败涂地了。”
“属下担心的便是这一点,费哈多将军适才所言不是空穴来风。”
他把今早接应桑卓时的所见所闻说了,说完又道:“那南营军师叫王子『师弟』,那两人之间的情形属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同寻常。想那王子平日何等傲气,在那人面前简直……简直乖顺得跟小猫一样。属下担心,这大阵可以帮咱们御敌,也可以置咱们于死地啊!”
都涅缓缓点头:“好吧,你在乌兰军的大营周围多设几道哨防。记住,一定要隐秘,不要激怒了王子。”
“气死我了!这些人打仗没什么本事,窝里斗的事情,倒是擅长得很!”
摩里亦步亦趋的跟着:“殿下……”
桑卓不耐烦地打断:“我知道,平常心嘛!我已经尽量忍耐了,可他胡说八道的样子你也是看到的,生可忍熟不可忍啊!”
“殿下!”
“你要说我又说错话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火气这样大的分儿上,能不能不要纠正我?”
“不是!”
摩里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殿下,我是想说,你今天做得很好。要是我,何止是泼酒,先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啊?”
“那个费哈多平时见人笑呵呵,原来这么阴险。不仅冤枉你,还要把脏水往你身上泼。要是任他侮辱,连乌兰都要蒙羞了!”
桑卓大喜,一把抱住摩里:“摩里,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走,咱们回去喝酒去!”
回到营帐,吩咐小番上酒上菜。桑卓自小跟摩里玩闹惯了的,同桌对饮也不觉僭越,喝了些酒,桑卓不免牢骚:“什么盟军!一个个嘴里说得好听,见到好处唯恐落后,等打仗时专等着别人去送死!我父王也是,冼狼不过口头许下些好处,他就忙着出兵了。”
“大王其实是怕得罪了这个强邻。”
“我知道。”
桑卓想想,又觉得泄了气,“所以我说,靠依附强国窝囊地生存,不如赶快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
“正是。”
和乌兰国的每一个子民一样,摩里对这位英武的王子充满希望,“所以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了冼狼。”
“你放心,只要我们守住了这个阵,都涅就不敢对我怎样。”
摩里道:“可是百里通明如此示好,着实令人奇怪,最怕是离间计。”
桑卓想到在南营的日子,自然而然想到了左听尘,心情骤然好了起来,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道:“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向我们示好而已。即便是离间计,部涅不是傻子,这种程度动摇不了他的。”
摩里还想劝几句,可见桑卓一脸笃定的模样,知道他认定的事情是说不动的,只得作罢。
谁也没有想到,沉寂多时的南营居然派人来下战书,时间就在桑卓归营的隔日。
这样的巧合,自然换来更多猜忌的目光,桑卓只在心中冷笑。他不屑辩解,更知道辩解也是无用,唯一最好的证明,就是在明天出战之时,杀得南军大败而归。
师兄,你太急躁了!这奇门四象阵经师父改良之后,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即便以你的聪明,没有一年半载也难以研究透澈,看来你是新官上任,急于立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