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从小就是你一直在照顾我,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一般对待,你怎能如此恶毒,竟然陷害大姐姐,想要毁了她的名声,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我和母亲。”
苏瑜红了眼眶,掷地有声地控诉道。心下却想道,钱嬷嬷对不住了,这种情况下只能牺牲掉你了。
“钱嬷嬷,你怎么能拿我赏赐你的玉佩去陷害大小姐呢,枉我这么信任你。”
秦烟如玉的纤手指着钱嬷嬷说道。
“来人,把这刁奴和这男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苏清平吩咐道。
“是!”
只见,好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走了进来,往钱嬷嬷和那男子的嘴里各塞了一块布,架起两人便拖了出去,钱嬷嬷和那个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底通红,死死地瞪着秦烟。
秦烟别开头,不再看向两人。
两人被拖下去以后,前厅静的有些可怕。
苏清平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说道
“念妆,你受委屈了。”
苏清平看着念妆说道。
“秦烟,你治家无道,竟让小姐身边的奶嬷嬷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罚你抄写佛经二十遍,禁闭一个月,都回去吧!”
苏清平说完,揉了揉太阳穴,真不知道配合太子把苏念妆接到自己家是好事还是坏事。
烟雨院里,秦烟摔碎了柜子上的所有瓷器,依然气的发抖,这个小贱人,竟然反将我一军,实在可恶。
苏瑜看到母亲气成了这个样子,眼底也露出蚀骨的恨意,没想到这个庄子上长大的大姐姐不仅明艳动人,心机更是了得。
“母亲,莫气,今日之事父亲已经看出了端倪,咱们暂且不宜轻举妄动,等过些日子的百花宴,女儿要她好看。”
苏瑜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自从秦烟被罚了禁闭,苏府里安生了不少。
苏念妆每日晨昏定省,服侍苏老夫人,陪她念佛诵经,苏念妆不似一般少女,觉得这枯燥无味,重来一世,苏念妆对神佛倒是信了几分,每每都能陪着老夫人坐上一天。这让苏老夫人也对这个颇有定力的孙女亲睐有加。
这一日,烟雨纷纷,苏老夫人说要去灵若寺上香,便让苏念妆陪着她一起去,顺便拜见浮生大师。
老夫人从府里出来时便看见苏念妆身着杏色百褶如意罗裙,杏花纹绣的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柔顺的青丝绾成如意髻,饱满光洁的额头前垂坠着玛瑙流苏,更是衬得肤色莹润如玉。
身旁的丫鬟为苏念妆举着油纸伞,只露出了少女精致的下颌,潋滟的红唇勾得人心痒痒。
苏念妆看见老夫人出来,轻移莲步,挽上老夫人,娇俏地说道:
“祖母,我扶您上马车。”
“你这小精怪。”
说完用食指点了点苏念妆的额头。
苏念妆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马车内十分宽敞,只见翡绿绣金边际织云锦铺陈开来,上面放了富贵竹纹绣引枕,旁边还设了矮几,糕点茶具一应俱全。
上了马车之后,苏老夫人嘱咐一番一会儿上香需要注意的事情,半晌后吩咐身边的嬷嬷道:
“倒两杯茶来。”
一旁的白嬷嬷连忙从温笼中提了茶壶出来,在精致的青花瓷杯盏里倒了清香四溢的热茶,给老夫人和苏念妆各一杯。
马车已经出城了,刚才本渐渐收住了的雨势又开始变大了,雨珠打在马车上发出阵阵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
一路上,苏念妆给老太太讲着自己从书上看来的杂史野闻,逗得老夫人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时间过得倒是也快,马车已经到了山脚下。
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的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里。春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通往半山腰幽深古寺的石板小路。
这座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因着时辰尚早,不见什么香客,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
时辰掐得刚刚好,当马车停在寺前大门的时候,恰好有早起的小和尚打开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