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姜鲤鱼虽然愤怒,但是顾召从她身上并有看见,过激的举动,反而冷静的有些可怕,像是未卜先知。
“想过,但没想到,他们会选今天。”
“娘子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顾召问。
姜鲤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顾召:“既然你已经接到了消息,那,我二哥……”
顾召答:“晚也晚不了多少,最多一两个时辰。”
“我想去找二哥。”
“福福,去把二哥请到这里来,小心行事。”
“知道了,公子。”
“娘子放心,福福跟你身边的紫气一样,是我教出来的,只请二哥来,不会让人知道。”
半个时辰后,姜念安踏进了屋子,见到顾召和姜鲤鱼,还是同往常一样淡然如水,没有半点惊讶。
顾召也不得不佩服姜念安的心境,这也是姜念安最为可怕的地
方,不动如山,动就如雷霆。
“鲤鱼,妹夫,大婚夜,急着找二哥过来,是出什么大事了?”
“二哥,丰盛,百汇,大都的米行仓库,昨晚上被人烧了。”
姜鲤鱼回答道。
姜念安脸上瞬间一滞:“是么,他们三家可是本朝的粮仓啊,火一烧,损失可大?”
姜念安问这话的时候,眼光看向的是顾召。
顾召也没有隐瞒,“我得到的消息就是大火烧了仓库,损失,说不准。”
姜念安点头:“有人放火烧粮仓,但肯定不愿损失太大,要真把粮仓里的粮食烧了个一干二净,那可要出大乱子。这人不敢狂赌,就只能威胁加利诱了。”
姜念安不愧是十三岁就执掌了姜府生意的白阎王,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关键点。
“你们两个,给二哥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姜念安首先点到的就是顾召。
“顾召,咱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不明白,难道真的是随着时间推移和家里的变故,人的脾性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我逐渐想明白了,你纵然变得面目全非,但你的脑子和智慧始终不会变,为什么你会屡考屡不中乡试,做生意回回亏本?直到你跟我说起莱州的事,我才终于想通,这些年在外,你没少干事吧。”
“这件事,是否与十年前永州水患有关?”
姜念安此话一出,顾召和姜鲤鱼不由的吸了一口气。
尤其是姜鲤鱼,她是有
穿越金手指才知道,十年前的那场水患,是天灾也是人为,印象中的二哥,在他执掌姜府之时,她就没听他提起过此事,原来二哥早就有怀疑。
顾召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二哥,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不想连累鲤鱼,所以之前才要退婚。”
“那你可查到些什么?”
姜念安问。
“查到的不多,但与舞弊案有关,其中牵扯不小,要想翻案只能徐徐图之,这也是我想到官场走一遭的原因。”
姜念安点点头:“这点我明白,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此事不仅关系到顾大人,也关系到我和鲤鱼的双亲,不管结果怎么样,二哥希望你,无论何时需谨慎行事,切不可冲动,如果没有结果,也没什么关系,命才是最重要的。”
“鲤鱼,你单独把二哥叫来,是有法子了?”
“二哥,之前我也不是故意瞒你。”
姜鲤鱼解释了一句,“我确实早就预料到,迟早都会有人向姜府动手,所以做了一些准备。”
“但,这个计划牵扯有点大,靠我一个人实在难以实现,让二哥来是想让二哥看看,这个计划是否可行?”
“呵呵,我就知道我妹妹,不是一般女子,你给二哥说说看,看看二哥能不能办到。”
“做生意,除了有稳定的供货商,源头也很重要,有人想切断与姜府有紧密联系的供货商,那我们何不牢牢把握源头,他想控制米行,那我们就手握
大量的田产,粮食不卖给米行,直接供应米铺,他想控制布庄,那我们就发展养蚕,大概的思路就是这样。”
“只不过,如果真这样做,要想控制一个行业,投入的人力物力巨大,也需要时间,我怕时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