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就得亲自动手,才能快意恩仇。
秦清越一口应下,“我想办法把林护卫调出府,剩下的交给你。时间和地点,我会让二礼通知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
秦瑞芝说着就起身,作势就要离开,临走前又想起来崇三娘,“哦,对了,刚刚在门口撞见秦夫人了,她对我有些不礼貌,我就稍微教训了一下她。我刚来京都,如果有关于我不好的名声传出去,那就是将军府治家不严了。”
这无疑是在提醒秦清越转告秦良晖,管好他的夫人,不要跑到外面胡说八道。
毕竟说起来,也是秦良晖对不起高芷英,对不起秦瑞芝。
如果秦瑞芝名声败坏,那也是养不教父之过。
秦清越愣住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片刻后,才喃喃开口:“她对父亲很好,你以后不要为难她。”
“你竟然替她说话?你不是说她最会阴阳怪气,为人又小气刻薄。”
秦瑞芝算是见识了崇三娘的刻薄。
“她对父亲很好。”
秦清越也只憋住这一句,“这就足够了。”
“无所谓了,以后避着些就是了。”
秦瑞芝倒也不在乎,只要不招惹她,也懒得跟一个内宅妇人计较。
逼的高芷英合离,对她十几年不闻不问,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说到底都是秦良晖的错,倒也不必为难一个内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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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楼,二层雅间,歌舞笙箫。
一瓶流淌着红色液体的琉璃盏在众人间传递,落到杨孟璋手里,再也传不下去,爱不释手,手抚着琉璃盏,赞叹:“这便是御赐红酿,果真妙极。”
说着,就打开琉璃盏,准备仰头痛饮。
苏攀一把捂住他的嘴,夺回了琉璃盏,抱在怀里,再也不撒手,愤愤道:
“孟璋,此佳酿难得,不能只你独饮。在座皆是好友,美酒自然要共享。这样,我让掌柜取四个琉璃杯,每人分得一杯,共饮如何?”
宾客三人对视一眼,全都点头同意。
席间共有四人,除了苏攀和杨孟璋,郑频也在宾客之列。
郑频刚刚被罢官,又死里逃生,本来在府里闭门思过,可架不住杨孟璋的再三邀请,又眼馋御赐的红酿,便来赴约。
第四位宾客名叫古善珍,是扶都大将军古秉义与妾室璇玑夫人所生长子。
古秉义与苏意凌同有中宫之乱护驾之功,今年又平定了襄王之乱,都没能得陛下御赐红酿,本就心中愤愤不平,偏想着尝一尝佳酿的滋味。
恰逢杨孟璋起哄,邀了苏攀品酿之局,便主动求着参加了。
很快,掌柜取来四个琉璃杯,依次摆在众人眼前。
苏攀举着琉璃盏,小心翼翼往琉璃杯里倒上红酿。
四人杯口一致,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分,刚好倒了四杯,琉璃盏中已空空如也。
倒完酒后,苏攀坐定,小心翼翼举起酒杯
正要开口,就被杨孟璋抢了先:“这佳酿极为难得,得喝尽兴了。一敬我们苏兄新婚大喜,二敬郑兄大难不死,平安归来。三敬古将军平定叛乱,大胜凯旋。四敬……”
杨孟璋憋了半天,挠挠头,“敬我否极泰来,财源滚滚来。”
“好,敬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