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冷漠,让人感到压力山大。
陈伯心中一凛,跪倒在地,无奈道:“夫人饶命!有的被老夫人取走了,有的则是被将军送给了公主!”
“送给了谢初尧?”
谢砚敏冷笑道,“好大的胆子!”
她眸光寒冷,命人查探宋知安的所在后,便带着翠儿直奔而去。
因为谢初尧有了身孕的好消息,宋孟氏和宋知安都在她的院子中。
谢砚敏没有敲门,示意翠儿直接踢开门,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原来将军府里的人,不仅无情无义,还是欠债不还、品德败坏的东西!”
屋内的三人原本谈笑风生,闻声笑容皆是一滞。
宋孟氏的脸色难看极了:“你嫁妆不是都已经结算清楚还给你了吗?你还在这里无理取闹个什么劲儿!”
“还?”
谢砚敏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宋知安:“拿我的嫁妆随便送人,您还真是慷慨啊!”
“先不说别的,就拿那对耳环来说,那可是皇上的赏赐,总共就那么一筐,你敢送给谢初尧?她敢收,但敢戴吗!”
谢初尧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用眼帘遮住眼中的嫉妒与恨意,抽泣着说:“堂姐说得对,那样珍贵的耳环确实不适合我戴。”
宋知安心痛不已,一边轻拍着她手背,一边不停冷笑。
“你一个小小的郡主都敢,初尧贵为公主有什么不敢的?更别提,你差点害得初尧流产,一对东珠哪里够补偿,就算你再拿出十副相同的耳环,也补不回初尧受的伤害!”
她差点害谢初尧流产?
谢砚敏笑了。
那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嘲讽:“看来我刚才还少骂了你半句。”
“你哄女人都要用我的嫁妆,说出去不怕全京城的人都笑掉大牙!”
“你!”
宋知安大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说到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谢砚敏神情更加冷峻。
这句话像一堵墙,把宋知安的怒火堵在了胸口,气得他连连倒吸冷气。
宋孟氏看不得自己儿子受半点委屈,脸色铁青地重重拍桌面。
“谢砚敏,我考虑到你劳累多年,已经很通情达理了!不过是扣了几件嫁妆,你要是这么斤斤计较,你吃住在府上,我是不是也得和你计较一番?”
这话一出口,谢砚敏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
恐怕全国上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到这样的笑话了吧?
将军府的老夫人,婆婆竟然向儿媳妇要房租!
谢砚敏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宋孟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不屑地撇撇嘴说:“你现在马上带着你的嫁妆走,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谢砚敏冷笑:“既然是老夫人想算账,那我也来好好算算。”
她从翠儿手里接过账本。
“啪”
的一声重重摔在桌上。
“这些账本上记录了我嫁妆的使用!我为府里花的银两,还有一些还没算进去呢。”
“宋老夫人治病的银子,节日送礼的银子,想要的衣物首饰,全是出自我的私人库房,这么一算,又是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