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安回想起上次鼻青脸肿的惨状,牙一咬,硬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我这辈子干得最漂亮的事,就是跟你离了!”
谢砚敏巴不得跟这俩人划清界限,可他们偏生贴上来,如今更是口出狂言。
“你知道吗,这家伙当初怎么求我别和离的?”
谢砚敏指了指宋知安,对谢初尧啧啧两声,满是鄙夷:“说起来,你从小就爱跟我比,真没想到,我现在不要的,你当成了宝。”
谢初尧脸色一沉,这话如针扎心,她总告诉自己赢了谢砚敏。
“砚敏,你没必要这样羞辱我们,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郡主了。”
谢初尧恨得咬牙切齿。谢砚敏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笑话,她之所以还能挂着公主的名头,不过是皇上为了保皇家颜面罢了,谁不清楚,她有名无实。
若她机灵些,在宫里安安分分等出嫁,碧霞说不定为了颜面给她几分薄面。
“谢初尧,我懒得跟你们纠缠,你们也最好别来惹我。”
谢砚敏见已浪费不少时间,撂下这话便欲离去。
“站住!”
宋知安一个眼色,跟随的小厮们立刻围拢:“今天不认错磕头,休想走一步。”
谢砚敏真是看不懂了,落难凤凰不如鸡,这两家伙是想趁她失势报复吗?
“就凭你们还想拦我?除非你们让摄政王亲自开口,我自然会毕恭毕敬地给你们道歉。”
谢砚敏冷笑一声,拉起晚儿直往外走,那冰冷的眼神让小厮们慌忙让出路来,没人敢挡。
出门后,红韵已归来,望了眼身后便知发生何事,低声道:“陆赵氏离开了。”
谢砚敏怒火中烧,都怪这两人,陆赵氏今后恐怕更谨慎,想再打探消息难上加难。
想到这,谢砚敏回头瞪着那还在依偎的二人,一字一顿:“走着瞧。”
眼下收拾不了陆家,就先给这两人点颜色看看。
宋知安气得手发抖,谢砚敏以前至少还装装名门淑女样,现在简直是恶霸。
仗着周辰泽,她比以前更跋扈了。
他不信,周辰泽会护着个低贱的丫鬟。
宋知安正欲动手,却被谢初尧一把抱住胳膊,哭得抽泣:“知安哥,砚敏可能是受了刺激,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再说她是摄政王府的人,还是算了。”
谢初尧图的可不是这点小打小闹,她要的是谢砚敏的命。
世人皆知,周辰泽最是喜怒无常,要是他知道谢砚敏借他的名义在外横行霸道,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利用周辰泽除掉谢砚敏,总强过宋知安那无关痛痒的警告。
宋知安脚步微滞,心思一转,确有道理。谢砚敏眼下身份低微,他大可直奔摄政王府讨个公道,摄政王自会令她俯首认错,顺带让周辰泽颜面扫地。
谢砚敏浑然不觉这些暗流涌动,即便知晓,亦不会萦怀于心。
三人闲逛归府,却见府门前人群聚集,初见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宋知安,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宋知安心中早已不将谢砚敏放在眼里,目光中满是不屑:“找摄政王讨个说法罢了。”
谢砚敏望着他那高傲姿态:“只怕你连门都进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