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
言慝捂着鼻子,有些吃痛,她指着赵维煜,发号到,赵维煜的脖子被魏擢掐住,按到了栏杆上。
月色下,赵维煜的脸色发白,她挣扎着,言慝拿着蝴,蝶,刀,刀尖一点点向她逼近,但却无能为力,赵维煜又想起了赵盛航的话:赵维煜,谁不知道你是在我的庇佑下长大的,你要真有能耐了,就证明给我看!
赵维煜咬着牙,一脚踩在了魏擢的脚上,另一只手直接掐上按着她的脖子,血沁了进去,魏擢松开了赵维煜的脖子,但赵维煜的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小,她抡起拳头,又砸在了魏擢的脸上。
言慝有些惊住了,拿着蝴,蝶,刀,手发着抖:“你别过来,我有刀。”
赵维煜的理智早已丢失,一把抓住言慝手中的刀,把她抵在了天台的栏杆上,她掐着言慝的脖子,手上青筋凸起,眼中有了杀意:“这里怎么有声音,过来看看。”
赵维煜听到保安的声音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松开言慝的脖子,言慝咳嗽着,赵维煜的血顺着手掌滴落在地上,她举起手掌,看着骇人的刀口,被血液染红的手掌,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愣在原地,直到手电筒的灯光照到她身上,保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缓缓抬眸,手颤抖着。
那一刻,黑夜把一半的孤寂都放进了赵维煜的心底,把这件事,尘封在她的心底。
赵维煜从记忆中苏醒,她抬手,看着手心里的疤痕,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也许,食言,也并非是错的……
--------------------
糖纸
闹钟声响起,赵维煜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五点四十,她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六点,准时出门,抚上门把,赵维煜回眸,看向云怿的房间,片刻,打开门,走了出去,路上,赵维煜的情绪莫名有些不对劲,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过了十几分钟,云怿的闹钟响起,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天刚朦朦亮,依稀可以看见阳光正在一点点从云层的缝隙中钻出来,她穿上鞋,打开房门。
有些意外,没有看见赵维煜的身影,还没起吗?云怿想着,便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如果洗漱完赵维煜还没起,自己再去叫她,云怿思索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拨弄着那一戳立起的呆毛。
“煜煜,煜煜。”
云怿洗漱完,敲了敲赵维煜的门,没有响应,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响应。
“煜煜,我进来了?”
云怿说着,手压下门把,门开了,却不见赵维煜的身影,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以及收拾干净的书桌。
云怿眉头微皱,不是说好一起走吗?她是自己走了?云怿有些不高兴,昨天明明答应了自己,是有什么事要提前走吗,云怿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衣服换好之后,云怿拿起手机看了一遍,的确没有收到赵维煜发来的消息,看到这,云怿深吸一口气,扔下手机,直接走出门,前往学校。
路上,云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水马龙,她向前走着,想快点赶到学校,风凑到她的耳边,想告诉她原因,却无从说起。
赵维煜到了教室,看着窗外的朝霞,叹了口气,她走了进去,放下书包,她的座位在靠窗的角落,一个无人注意的位置,赵维煜挺喜欢这个位子,也许在别人看来很孤独,但对她而言,无人注意的角落更能让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被打扰。
她习惯性地把书包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班主任便没有给她安排过同桌,她一直就坐在这个位置,一直都一个人占着本该两个人坐的位置。
她拿出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开始复习,做题,桌上放着冲泡好的红茶,轻烟缭绕,风雕刻着白烟的模样,教室门不知被谁打开了,赵维煜也没有抬头去看,脚步声渐渐逼近。
“呆子,听说今天要来一个转校生,你知道吗?”
言慝坐在赵维煜前排的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那把蝴蝶刀。
赵维煜没搭理她,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魏擢看着赵维煜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但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她难免有些后怕,但目光仍然死死钉在赵维煜身上。
言慝看赵维煜没搭理她,轻蔑地笑着:“不知道没关系,毕竟那个人也迟早会加入我们。”
赵维煜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指关节有些发白,她还是没有抬头看那两个人,言慝注意到了赵维煜的手指,起身,蝴蝶刀在指尖快速转动激起风声,她凑到赵维煜的耳边,声音略带挑衅的意味:“对了,那天的烟花,很好看。”
说罢,她朝魏擢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回到了座位上,赵维煜依旧解着题,但心中却早已起了些许波澜,她很快恢复镇定,没有再露出破绽。
她不知道云怿在她们的煽动下会怎么样,她不想多想这些事,就和以前一样,不管便是,赵维煜想着,拿起一旁的红茶,喝了一口,明明是温热的,喝进口,却是凉的。
七点左右,人来齐了,教室里一片喧闹,班主任杨境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便是云怿,杨境安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安静,向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云怿,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说罢,杨境安带头鼓着掌,脸上挂着笑,眼角的皱纹早已挤成一团,班上许多男生看着云怿,讨论着。
“这个新同学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