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相信。”
白寻归捏着扇子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发着高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再说了,她也不是小孩了,说跌倒就跌倒,也实在是太夸张了,怕不是……”
语气顿了顿,他斜了一眼身后的左谙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想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吧?”
被提名的“某些人”
脸色更难看了,走到屋子里坐下,睨着地上的碎瓷花。
李澜玉一听这话激动了,她一把捧住白寻归嫩嫩的脸蛋儿使劲儿揉了揉:
“哎呦我身边总算是出了一个聪明人!”
对方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微恼,抄起扇子就打她手:“做什么做什么?!”
她非常好时机的收手躲开,悲痛欲绝的捂着心口:
“我寻思我这一辈子都要被人误会到死了,那白清清硬是把水往我嘴边递,我不过就是想要扒拉开,结果她就开始旋转跳跃,像我欺负了她一样。”
“那还不是你平常自作孽?”
白寻归幸灾乐祸的:“就算您现在没有推她又如何,当初不也是推过的?这一来二去,她就算是自己摔倒的,也是算到您的头上了。”
“她不是那种人。”
冷不丁的,左谙接了话茬。
李澜玉与身边的人同时向他看去,只见他脊背挺直,端坐在主位上,也没有在看他们:
“她身子孱弱,怕是没站稳。”
澜玉翻了个白眼:“她身子孱弱,王爷怎么没有出去领她去看看大夫,怎么好端端
被别人钻了空子?”
左谙身形微僵,眯了眯眼:“本王替父皇看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自然不能够随便走动。
澜玉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躺了下去,给自己盖好被子,后背冲着他们:
“现在看完了,王爷请回吧,顺便再把白姑娘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免得让她被别人抢走了,不好。”
白寻归折扇遮掩着半张脸,余光撇着左谙。
公主这话听起来像是酸溜溜的,但又像是嫌弃似的。
但他没记错的话,公主殿下从前是喜欢三王爷的吧?难道现在不喜欢了?
还是……在吃醋?
左谙看着李澜玉的背影,薄唇抿了抿,道:“你先出去。”
在一旁寻思事儿的白寻归一愣,注意到说的是他,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对方就像是睡着了,并没有理会他。
既然被人请出去了,他也听话,起身作揖,恭敬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就剩下她与左谙两个人。
她知道,但实在不想理他。
反正他没有好心思。
沉默的气氛弥漫在房间的每一处,甚至能听到外面的蝉鸣声。
等到她几乎都快睡着了,左谙才开了口:
“上次的事情,本王并没有想要告诉父皇。”
什么?
澜玉一愣,扭脸看向他。
左谙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语气平缓:“白清清到本王府上,并非本王意料之中。”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当时白清清泄漏她并非禁足的事情吗?
她觉得有些莫名,坐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