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孟德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啊!就是立功心切啊,兄长我一开始不就跟你明说了吗?明明是你自己……唉!也怪我这做兄长的不地道,那……孟德此刻可将那圣旨交于兄长了?”
“自是自然!这本就是陛下赐予兄长之物,曹操哪敢私自扣押呀!也怪陛下……不不不,怪曹操多心、多疑、少看、少问了!”
说罢面带笑容的曹操翻身下马,亲自行至袁绍身前;居高临下的袁绍显然并未打算下马,而曹操脸上笑容不减双手捧起那圣旨便交于袁绍;微微下身接过后袁绍细细的看着这道圣旨,之后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长髯;脸上带着笑容翻身下马便拉起曹操。
“孟德何以亲自下马为兄长送来啊!此行北上粮草、军备可充足?若不足便随为兄入这章武一聚,待为兄为你准备妥当方可北上啊!这陛下之大事可莫要粗心大意啊!”
“操有劳本初兄担忧啦,此番北征之前操已做足了准备;便不劳本初兄费心啦!只是这渤海通道还望本初兄尽快……毕竟这陛下之命,操可耽搁不起啊!”
“当真不需兄长相助?”
“操便不劳兄长忧心啦!此刻司隶与凉州不是……”
“哈哈~好!那为兄便不难为孟德了,此信物孟德且收下;持此物可自由来去这渤海之间,那为兄也不便强留与久留;便先行赶回邺城啦!”
“操恭送本初兄~望本初兄一路安好,早日替我大汉收复司隶与凉州;愿本初兄能为我大汉天下归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为兄也祝孟德此行顺利!不过还是希望孟德多加小心背后才是~”
袁绍率军撤退后,夏侯惇、杨修等人缓缓策马而至;杨修于左而夏侯惇为右,夏侯惇还未开口其身后武将便不满此行。
“这个混账袁本初,两方离间之计不成便早早伏兵于此!此番甚至强逼主公以天子令将司隶、凉州划入袁氏之手,我军日后还如何北上……”
“是啊!主公!此番便不应允诺那袁绍,其野心勃勃;如今司隶右扶风马腾子侄顽强抵抗,那司隶便进入其手!”
“好了!北征要紧,若是此刻文若与公达在!吾岂能这般隐忍这袁氏!袁绍喜欢便给他,袁氏?自以为是!以为割据沃野千里的平阳与那残破不堪的洛阳便可在北方只手遮天吗?西凉岂是那般容易啃下的坚骨!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外加一冢中枯骨的袁公路!吾早晚必擒之!走!”
九江城中,刘备与孙策作为君主各自痛饮;虽说二人非常有默契的都选择了不在这第一次相聚的宴席上相互试探,然谈话间却还是有意无意的聊到了徐州与扬州之事。
“皇叔如今兼任这扬州牧,坐拥江东六郡;孙策深感欣慰!皇叔入驻江东后受百姓拥戴又毫无架子与百姓同乐,更是为百姓忙前忙后!孙策佩服,来!孙策敬皇叔一杯!”
“乌程侯此言倒是有些让备汗颜了,既为官岂有不为民着想之意?倒是昔日乌程侯所行所为倒是令备不耻!此番曲阿流民稳定,莫不是乌程侯欲要回这江东不成?”
面对刘备这一下,孙策明显有些愣神;而阎象与袁涣则是静静看着,毕竟这是两家君主之间的私事;而孙策则是起身向刘备赔礼道:
“人言皇叔性烈如火,性情豪迈!孙策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孙策为自小人之心向皇叔赔礼道歉!望皇叔勿怪才是,昔日孙策年少轻狂;以自身勇武而藐视这江东黎民!今皇叔礼贤下士、御下宽厚更与百姓同心同德,孙策知耻也!”
“乌程侯倒是比之昔日,成长了不少!备与乌程侯同为大汉之臣,又岂会怪罪乌程侯为国之心切;只是希望乌程侯能一改往日以匡扶汉室为己任才是!”
“皇叔所言,孙策谨记!只是这青、徐二州初定,孙策还需皇叔助力方可占据中原之东以抗袁、曹二位野心之辈啊!”
“喔?那袁氏袁绍四世三公,位居三公之更领将军之尊!围境兖州不过欲见陛下一面,归还国物;若非考虑陛下之安全大可率军南下直接攻入许都,于公不失臣心;于私不失民心,何来野心之说呢?倒是乌程侯受诏入都不仅未弹劾这野心之辈反倒北上助其收复并州,这可更让人……”
至此刘备不再多言,而是仰头慢慢品尝美酒的同时斜眼静静的观察着孙策脸上的表情;而阎象、袁涣以及吕蒙三人也终于在此刻明白,自己一行人过于小看这位仁德之主了。
“州牧大人何以这般见得,我主作为大汉之将领;奉天子令与曹操、吕布、韩遂、马腾联军北上那是分内之事,那袁氏身居冀州邺城;并州失守却无法收复而我主助其收复大汉之疆土乃大汉子民之本分!万望州牧大人明鉴才是啊!”
“喔?这么说来倒是备错过乌程侯了?那不知为何乌程侯兼任徐州牧却北上占领了青州临淄作为据点?莫不是这并州北上一行有所隐瞒不成?”
刘备目光紧盯孙策,吕布的死有待商定;但是袁绍的退让以及曹操的先机不难看出其中秘密,但是刘备更希望从孙策口中听到真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