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墨书剑伸手,欲解释,却被一个更大的声音盖过。
“你若要如此认为,我倒也不反对。”
顾清渠道。
“不,我不信!这不会是真的!上天不会如此作弄我……”
秦眠眠委顿在地,哭得心神俱碎。
“中气十足,想来你的烧已退,不要再来岐黄阁了,我要闭关。”
顾清渠道。
“你……你……昔日花前月下你叫我眠眠儿……今日新人换旧人……不对……男人换女人……你叫我不要再来岐黄阁……顾清渠你好狠好狠的心呐……”
墨书剑闻此言马上看向顾清渠,面露不敢苟同之色。
顾清渠闭了闭眼,咬牙道:“我唤你眠眠儿时,你才六岁。”
又向外喊了一声,“来人,送秦总管离开。”
“不用你赶!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就不要后悔放弃了一个娇嫩多汁的少女,而去将就一个硬邦邦又残忍杀害大根的臭男人!”
秦眠眠恨声而去。
顾清渠将目光转回墨书剑身上。
墨书剑浑身一僵,倏然后退。
“虽然世人取向各有不同,但在下幼受庭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实在不走这条道……”
“停。”
顾清渠制止了他的发言,道:“我要你的身体,做药的容器。”
顾清渠成立岐黄阁,乃老庄主斐无邪一手促成,为的也是随手拯救自虐少年斐然殊。
顾清渠平生仅见,也只有这么一位,如此频繁地自伤筋脉而不死者。经年累月的治疗,他已将斐然殊的身体视为平生最大挑战。历经十年,时至今日,他的研究终于有了重大突破。他研制出了一种药,或许能改变斐然殊不宜练武的体质。
然而斐然殊的身子骨实在太糟糕了,内里几乎支离破碎。近三年来,每一次的武力仲裁伤及筋脉都需越来越长的时间修复。如此情况之下,岐黄阁即使制出了药,也不敢直接给他吃,怕稍微一个差池就是一条人命。
所以当顾清渠听说道门有一位墨书剑时,心中不可谓不喜。
墨书剑,太学阁学士之子,继承了龙门的根骨不佳不宜练武,却投身道门两仪山庄,强练纯阳武学,筋脉累损,虽不及斐然殊严重,但十年之后必自吞恶果,苦不堪言。
凌云峰初见,他便知道,此人当留。
于是便有了与秦眠眠那一出。
“容器?先生是要在下做试药之人?”
墨书剑皱眉。
顾清渠点头,又摇头,道:“于我而言,你是试药之人。但于你而言,这就是救命之药。你逆转筋脉练习纯阳心法,五脏六腑俱损,虽然此时看起来并无大恙,但难保你日后不会想突破自身武学修为继续修炼,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必死无疑。”
“你的意思是……你的药有办法修复我的筋脉?”
“错,筋脉修复只是治标,你若再练,照样受损。我的药,可改变你的体质。”
“那有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