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填进灶膛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秦伯彦朝秦纣招了招手:“没见家里来客人了,快过来烧火,我陪客人进屋去坐会儿。”
秦纣左右扫视一圈,鸡笼子里没有豆豆,这大铁锅里的不会就是。。。
“汪汪!”
西屋门口,豆豆探着半个脑袋朝秦纣报了声平安,他这才算松了口气,还好,这货还没下锅。
秦伯彦把铁锅盖子盖上,勺子搭在锅沿儿上,然后拍了拍手,转身走进了堂屋。韩守礼,牧连城和绯韵相视一眼,也紧随其后走了过去,只留下艾棠棠磨磨蹭蹭的来到地锅灶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灶膛里填塞劈好的木柴。
秦纣走了过去,艾棠棠的脸越埋越低,从他站着的角度甚至能看到这女人连耳朵根子都红通通的,活像煮熟的虾子。
“哎,我说,他们找我老爹有啥事?”
秦纣蹲下身,用肩膀蹭了蹭艾棠棠的胳膊,小声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艾棠棠两条胳膊捂着脸,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她目光闪躲,明显的言不由衷。
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秦纣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掀开锅盖,瞧了一眼那沸腾滚涌的浓汤,他眼珠子一转,道:“差不多再炖半个小时就能出锅了,你先盯着点儿地锅,别添那么多柴火了,小火慢炖懂不懂,灶膛里的柴火够用了。我进屋去给韩校长他们倒杯水,老爹也真是的,人家大老远来了,咋能连杯水都不给人家喝呢。”
说罢,他不再理会艾棠棠,起身就朝屋里走去。
“你们的来意,我也猜的七七八八,而我的诚意你们也都看到了。如果这事儿能成,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秦伯彦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不停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绯韵依旧是不动声色,韩守礼却明显有些意动,他手指有节律的轻轻叩击着大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牧老的脸上则是露出了几分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显然,秦伯彦的话彻底打消了他的某些疑虑和担忧。
“之前倒是我们误会秦阁主的身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而且秦阁主也有这层意向,那老朽等人定会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牧老笑道。
韩守礼也适时出声:“没错,双赢的局面,对你我双方都有利,我们回去就拟一份章程呈报上级。”
这时,秦纣也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家里条件差了点儿,连茶叶渣滓都没了,我给你们倒点开水,你们先聊着。”
秦伯彦这时站起身,一脸遗憾的道:“本来说想留你们吃顿饭的,既然你们都有急事,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咱们改天再聚吧。”
牧老和韩守礼面面相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有说过急着回去的话吗?这秦伯彦变脸也太快了吧。
得,人家主人都下逐客令了,咱们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两个老头相继起身,朝着秦伯彦拱了拱手,转身就走,绯韵倒是盯着秦伯彦好一阵打量,然后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惜。”
秦伯彦也回以一笑:“这一次,确实可惜了。”
什么跟什么啊?秦纣在一旁看的一脸懵,实在是弄不明白老爹和这女人在打什么哑谜。
绯韵慢慢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如有兴趣,三月之后,九澜山巅一续。”
秦伯彦没有回话,只是望着绯韵那渐渐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他嘴角的笑意愈加放大了起来。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看着自家老爹那好像春一样的荡漾笑容,秦纣心头顿时一沉,难道那俩老头子是来给老爹保媒拉纤的?
看老爹这表情,是相中了?
我要多个妈了!哎呀,药丸!
。。。。。。
十二号院小区大门外,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豪华商务车里。
牧老坐在最前排座椅上,笑容满面:“我说这个秦伯彦的身份怎么这么神秘,金陵总部密探尽出都摸不清他的根脚,原来,他竟然是玄门藏剑阁的当代阁主。玄门十三宗啊,那可是华夏大地最古老的修行势力,真要论起底蕴来,我们悬剑组和高能班捆在一起,恐怕都不及人家的一半啊。”
韩守礼白了他一眼,嗤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是领导带队带的好啊。”
闻言,牧老也不着恼,反唇相讥道:“你也不用挖苦我,你在这彭城一窝就是十几年,你倒是提前探明他秦伯彦的身份啊?我这一次亲自前来,至少弄清楚了一点,此人,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