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一袭白裳飘飘欲仙,生得英俊异常,说话也温柔至极。
若是凤惊鸿在这儿,一定能认出这个女子是早上给她送膳然后被烛熙送走的那个丫头。
而眼前坐着轮椅的男人是君北澈,拿着刀的男人,是君北澈的护卫,冥夜。
他的话似乎极其有信服力,身后的男人闻言身上的戾气也褪去几分,女人逐渐放下了戒心。
看着眼前的人小声地啜泣,“我是宁家的丫鬟,目睹凤姑娘身上的异状,摄政王为了让我保守秘密,我就被遣送走了。”
闻言君北澈眯了眯眼,抬头看向女子问道:“什么异状?”
女子犹豫片刻,在看到君北澈身上并无杀意,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早上给凤姑娘送膳,却发现凤姑娘已经能坐起来,而且瞧着行动自如,似乎。。。。。。已经好全了。”
“怎么可能?”
饶是一向稳重的冥夜也忍不住出声。
君北澈没有说话,冥夜心领神会,一个手刀将眼前的丫鬟劈晕。
将手里的刀横在丫鬟的脖子上,眼神请示自己主子要不要动手。
君北澈摇了摇头,看着冥夜说道:“嗜杀成性的君北寒都没杀,我怎么能杀呢?让她自生自灭吧,不必管她。”
冥夜颔首,随即抬头看向君北澈,眼神有些凝重,问道:“主子,这凤姑娘,似乎非比寻常,一箭穿心可不是小伤,我们当时都在旁边,险些就活不下来,竟然在几天内就长好。。。。她身上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君北澈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低头看了一眼上次取血的伤口。
“以人血做药引,并非是老太医首创,自古就有。但是想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怕是史无前例。”
冥夜有些担忧,“那此女在君北寒的手中,当年的事儿。。。。。摄政王府和咱们皇家可是有仇,如今此女若是今后都和君北寒一条心,那咱们岂不是被动。”
君北澈面色未变,气听不出喜怒的说道:“当时宁汐月和凤惊鸿杀人之后的那具尸体,你还记得吗?”
冥夜点了点头。
两个毫无内力的人,竟能用一颗圆形的珠子杀人,他至今印象深刻。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姑娘不简单,所以我向父皇请封凤惊鸿为郡主。”
冥夜有些不解,“这有什么深意?”
君北澈深深的看了一眼冥夜,随后说道:“既然封了郡主,就要进宫谢恩。”
“进宫谢恩凭的是凤相女儿的身份,跟他摄政王君北寒又有什么关系?”
冥夜:“那君北寒肯定不愿意。”
“我知道他不愿意。”
君北寒笑着说道:“他若是承认,那凤惊鸿就是未嫁女,无媒无聘的,跟他摄政王府有什么关系?”
“他若是不承认,那凤惊鸿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即便是凤惊鸿依,凤相也不会依。必将将自己的女儿往别人床上送的名头,传出去,凤相的名声可就臭了。”
“再者,”
君北澈顿了顿,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我还递了信给宁汐月。”
“迄今为止我见过的女人里,论手段和商业的敏锐度,宁汐月当得第一。”
冥夜没听明白,有些疑惑。
“凤惊鸿被邀请去了宴会,她也是官家小姐,你觉得,她会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