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不是孩子,小小的冲动很快就被压下,准备先去帮云泆放行李。
他上楼的时候云泆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刚才没睡醒的劲,闻牧远站子二楼问:“晚上我住在哪间?”
云泆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说:“和我一间,秦羽说这样治疗效果好。”
闻牧远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之前在北境医院里他也和云泆一间房,不过那时他有自己的临时床铺。如今又要和云泆共处一室,他要打地铺么。
闻牧远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云泆见他这认真的模样困意消散了不少,也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二楼,走到闻牧远身边时才说:“让堂堂闻上校打地铺吗,我成什么人了。”
他说着从闻牧远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行李,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他指着那张大床,转身对闻牧远说:“你睡这里。”
闻牧远错愕不已,问:“那……你呢?”
他临时剎住嘴,将那个被云泆批评了数次的“您”
字憋了回去。
“我也睡这啊。”
云泆坦然地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以前也不是没睡过,你长大了可真容易害羞。”
闻牧远的脸又被猛地点了一把火,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他小声反驳着:“以前是以前……”
以前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对他而言云泆是救命恩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夜里因为怕黑跑到云泆房间里寻求庇护也没什么不对。
但现在他心思复杂了很多,肖想的东西也变多了。
他爱慕这个人,所以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和alpha睡一张床真的没事吗。”
闻牧远不死心地试探着。
云泆正在往衣柜里放接下来要穿的衣服,他有一点强迫症,加上军人的习惯,所有衣服都被他迭的方方正正,一丝不茍。闻牧远说完后他转过头直视那双不平静的眼睛,语气平和地说:“没什么不可以的,牧远,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什么。”
云泆都这么说了,闻牧远也只有动作僵硬地答应。
整理时云泆分了一半的柜子给他,让他放自己的东西。
结果到最后发现二人带的衣物都不多,加起来才堪堪放满了一半。
卧室的床是新铺的,云泆俯身闻了一下,这上面是很清淡的甜味,他顿时心下了然,因为这是顾逸青的信息素。
父亲还是这么周全,在他还没回来时就已将一切安排的妥帖细致。云泆的心一下软了一些。
感受到手腕轻震,云泆点开通讯器,发现有一条未读的新消息。
好巧不巧,发件人正是他刚刚还在想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