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玄术潜入人的深层意识,窥探他人记忆,这种无须动用禁忌,不会反噬疯魔亦或折寿,只会让施术者体虚一段时间,与窥探未来这种禁忌之术,还是有很大区分的。
“可以,但是杂家有个条件。”
二师兄从不与自己人谈条件,答应或不答应全靠一张嘴说了算,旁人左右不得,时隔五年,师兄变了,开始和旁人讨要好处了。
“你说。”
“这次你风险一过,你就离开皇宫,再不入京城,永不与陛下相见。”
永不与陛下相见这句话就如一把锋锐的尖刀,在渣烂的肉脏里来回摩擦,令人寒战而窒息。
二师兄难得严肃起来,又说:“反正妖妃那事儿你也知道了,背后是陛下的生母在搞鬼。北麓灭亡那是它的命数,逆天而行始终都会遭到报应的,说不好整个人都将堕入魔狱深渊,难以生。”
话音一落,柳荀枫垂落羽睫,将瞳孔里流露的情绪隐藏下来,隔壁老昙哈了哈气软在地上睡觉。
须臾的沉静,柳荀枫莞尔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用轻描淡写的话草草掠过,心说:明知北麓即危,自己漠视不顾,和毁天灭地的大魔头有何区别!
“你答应不答应就一句话,别的杂家不想听。”
邓公公把手里的托盘白绫甩在塌板上。
“好。”
现在这种情况,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事后到佛祖面前忏悔。
邓公公则想,但愿师弟别耍赖,离开京城是为他好,要是再与陛下纠缠,师弟后半辈子可就要活在仇恨与恐惧中…
——自由的喜鹊误入沼泽,折了双翅,以泪洗面困锁金丝菊笼,仰望广阔无垠的蔚蓝天际,不过是对自己编织美好的幻想,现实的残酷是无法用想象来弥补虚空的——
邓公公吐了口唉气。
明知师兄弟二人对昙苇不怀好意地靠近,昙苇好像无所戒备,任由他们意识与自己相接。
柳荀枫:“这里怎么那么黑。”
邓公公:“你忘了,昙苇原本就是个瞎子,现在他的眼睛就是我们的眼睛,他瞎我们也瞎,只能靠听觉和感觉!!!”
天公不作美,邓公公啪啪打脸了,昙苇这时候还没瞎,只是在打瞌睡,耳畔传来啷当铁石撞击声,这才吵醒了昙苇。
“欢迎来到‘阎殷教’大堂,从即日起你们便不再有姓有名,乃为本座精心炼化的药童,一生只效忠于本座。”
阎殷教,药童?
柳荀枫:“原来她就是三年前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墨焉!”
邓公公:“墨焉?”
“听我父亲说,这墨焉为了大涨什么邪魔神功,短短几年抓捕了大量的童男童女做药引,为她提升精气力量,反正我不太懂…”
“而她做这事,人神共愤,后来各派掌门带上自己的弟子,联合其他江湖侠士,包括我父亲在内,一齐围攻她。到了阎殷教殿堂现这帮孩子先一步被人救下,女魔头不知所云…”
“听那些受害孩子们很含糊的说,救下她们的只有一人,而那人救完人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