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带上斗笠,左手挎着篮子,右手拿着镰刀,匆匆走出门去。
今日,晴,微风。
这个时代没有除草剂,经过一个夏天,路两边的草都有点高了。
方盈的双眼像探照灯一样,在在路两边的草丛中来回搜寻。
路边的某种草,你不想找的时候,它随处可见,你认真找的时候,总是找不见。
突然,一抹绛红色进入方盈眼帘,快步走过去,先用篮子拨了拨草丛,然后放下篮子,蹲下,开始割草。
夏天还是要注意草丛里有没有蛇。
割完这一丛,向前找,再割,直到篮子里装满。
回到家,把草拿出来,挑走杂草,放进簸箕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张季远从房子里出来,看到方盈正在挑杂草。
于是上前问:“大嫂,你割一堆草回来干什么?这草连牛马都不吃。”
“不是说要酿酒吗?割一点辣蓼草回来晒干做酒曲。”
“这牛马都不吃的草能拿来酿酒?大嫂,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这不得先做酒曲嘛。”
“没想到这路边不起眼的杂草,还有这用处。但是本朝好像规定不能私自酿酒啊。”
“咱们酿酒不售卖,只是自己喝,我了解过了,不在那个范围内。”
说完,方盈瞥了张季远一眼:“你现在没事,送我去进镇上,我去买点东西。”
“好,那我现在去套马车。”
说完张季远走去马厩。
上了马车,到了桃花镇。方盈对张季远说:“去药铺抓药。”
“大嫂,你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哪里不舒服?需要抓药喝。”
“会不会说人话?抓药一定是非得拿来给人喝吗?就不能有别的用途。”
方盈走进药铺,张季远在马车上等着。
“药童,茯苓和甘草,各抓五两。”
方盈看着药童麻利的捡药称药,问道:“这秤砣做的还挺精致的,在哪里有卖呀?”
药童头也不抬:“出门左转,往前走第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