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喊着惊醒,她们三人都在盯着苏童,白芷哭的眼睛红红的。
“苏苏你醒了”
“你醒了”
“姐姐醒了”
她们三人一起发声,然后将苏童扶了起来
“先不要说话,快喝点水”
张沫端了碗水。
苏童喝下后嗓子能发出声音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没有知觉但是还好,还在。
“是我错了”
这是苏童说出的第一句话。
张沫拍了拍苏童说“永远都不要这样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忤逆将军,即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将军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孙言玉接着张沫的话说“将军没有要你性命已是恩德,将军府吃人不吐骨头,在你们之前来之前也有过其他女子,都不得善终…”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孙言玉说着竟红了眼眶,她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我们需要绝对服从,若是这一条你都做不到,将军是绝不会留你的。”
苏童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知道了,我再也不会了,你也被这样折磨过吗?”
苏童有些心疼的看着孙言玉问到。
孙言玉哭着说“我们经历的远比你们想象的更甚。”
“以前因为生长期很是贪吃,身材那段时间变得臃肿,跳的舞不能让将军满意,他便命人打烂了我的嘴,让我无法正常吃饭作为惩罚。”
“不要认为将军只是我们的恩人而已,在你来到将军府那刻开始命都是他的,他对我们的要求远比你们要想象的高。”
她们二人一人一语的说着。
楚锦文给了这四个人第二次活下来的机会,给了全新的人生,所以应该对楚锦文有着最大的忠心,可楚锦文知道只有感恩的心是不足以让人为他付出一切,他要的是彻底属于他。
所以楚锦文用尽手段让四人感到恐惧,感到害怕,甚至没法想象背叛他所要承受的代价,连代价都想不到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楚锦文做到了,四人如今都是一样了,对他感到敬仰和害怕,从前不懂为何张沫与孙言玉为何对他如此恐惧,现在苏童也懂了,她们已经完全属于楚锦文了。
正说着话,只见外面进来一位郎中拿着药匣。“哪位是苏姑娘?将军派我来替你诊治”
“我是”
“还请其他几位姑娘站得远些,方便我静心替苏姑娘治疗。”
她们三人立即起身站的略远了些,郎中打开苏童手臂上的纱布仔细查看后说道“伤口处理的很好,虽然流了很多血但都没伤到根本,我看着这是已经上过药了?”
他边说着边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瓶子说到“虽是上过药了但还是需要好好养护,这瓶是将军府的秘方,对伤口有奇效,再给你加上一点,不出几日便能痊愈了。”
“有劳您了”
打开盖子后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青草香。
可给苏童滴上药的瞬间,伤口却如同火烧一般,苏童感到皮肤在一寸寸撕裂着却不见血流出,苏童满头大汗,一味的倒吸着冷气。白芷一脚踢开他,孙言玉立刻将他按倒在地。
“你是谁?用了什么东西!”
“将军命我给你上药,上一剂名叫…服从的药!”
伤口犹如无数只蚂蚁翻来覆去的啃噬着。
张沫大声的说“解药!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她边说边拿着刀,一下一下刮在郎中的身上。
平日里柔弱的张沫没想到发起狠来也如此疯狂。
只见越刮越深这郎中疼的受不住了,看了看药箱说“我说,我说!那个黄色的瓶子就是解药”
孙言玉马上跑去去拿出来,走到郎中身边对着胳膊深深一刀剜了下去,又将方才那瓶药也滴在他身上,那郎中顿时疼的哇哇大叫,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了。
在看到那郎中也疼的满头是汗,极近昏迷的时候孙言玉才将解药给他,见他用后有所缓解才抢来给苏童用上。
苏童面色惨白的对着那郎中说“请你转告将军,我已知错。待回到府上定去给将军请罪。”
楚锦文当真心狠,都已将人重伤至此还用这细碎的功夫折磨人,真是好手段,让人害怕让人绝望,让人在深渊见不到希望,于是反复的说服自己只有他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一刻苏童明白了,自己确实错了。
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机器,他深知如何在崩溃绝望之际在给予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