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语鹿给他拿点水。
语鹿拿水过来,他伸出手臂,她倒水他洗手,水沿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滑过,他将两只手臂都来回好好搓了搓。
洗手的水直接流进土里。
白色棉麻衬衫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弯腰时领口大开,有汗珠顺着下颌一路延伸到劲窄的腰身,瘦而不柴。
经过毒辣日头的日夜洗礼,现在薄司寒已经很明显变成了两个颜色。
没有物理遮住的地方,晒的黝黑。
但是有做防护的地方,则一片冷白。
不能说到底是白的好还是黑的好,反正都是不同的味道,食味知髓。
视线再往下,能看见他肚脐上方一直向下延伸、最后隐入到裤腰的一道浅浅毛发。
当然,语鹿知道他真正的好处,可不止这么点儿。
【在看什么?水都倒光了。】
他湿漉漉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打破了她的浮想联翩,把人捏着脸下巴提起来,让她眼睛看着自己。
映入眼帘,老婆红扑扑的脸蛋真可爱。
薄司寒两只湿漉漉的手都上手了,按着语鹿的脸颊一顿搓揉,揉的她嗷嗷的小声叫。
晚风推不动暮云,却能吹拂着白色的衣袍鼓满如白色船帆,发丝舞动。
薄司寒一只手臂揽着语鹿的肩,让她头靠在自己胸口,指了指面前土地。
【等岁岁出生的时候,这片番茄就成熟了。】
【我还准备箍一个鸡棚子出来,喂几只鸡。】
【自己种的菜、水果是最好的。】
【等你坐月子就有新鲜的鸡汤喝,每天两个新鲜鸡蛋。】
她听着他对不远后生活的畅想,脑海里对他所描述的画面呈现出具象。
心脏因为过分饱胀的幸福感,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侧头望他一眼。
“我好想给你生孩子。”
她说。
一瞬间很冲动的直觉。
【这不正生着么?】他笑。
手臂收了收,把她搂的更紧。
落日余晖前一刻钟的光景,像碎金一般。
温柔将最后的光芒洒满人间。
草地上不起眼的野花也被余晖衬印的一色柔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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