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和副机长冷汗都要掉下来,哪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已经被吓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薄司寒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冷笑,手侧过去对着舱门外的沙“砰砰砰”
就是好几枪。
向两人展示,他的枪荷枪实弹,绝不是开玩笑。
伴随着枪声是冲口而出的尖叫。
副机长捂着耳朵艰难摇头:“改航线,去最近的6地降落。”
“妈的!”
机长还是忍无可忍的骂天!
英俊的亚裔男人收回脸上的暴戾,礼貌的向两人道谢。
横抱起苏语鹿,回了卧室。
周然则形影不离的跟随。
隔了一会儿,空姐推着医药车敲门。
她刚才吓的不轻,眼泪从指缝中流下来,花了整张脸,让她变的狼狈又可笑。
对于一个精致爱漂亮的空姐而言,这样的自己无疑是很难接受的。
现在她却顾不上自己美不美,因为她也开始明白,如果那个女孩儿活不了,他们剩下的人都会给她陪葬。
周然听到敲门,问她什么事。
她告诉里面的人,那个女孩这样失血下去很难撑到飞机落地,她可以先给她输点葡萄糖。
周然看了一眼薄司寒,等待他的指示。
然后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才放空姐进来。
在这宽敞又安静的豪华客厅里,那个男人一直把苏语鹿抱在怀里,而不是放在床上,他用他的外套裹着她的身体。
即便是他用体温暖着她,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她脸色越来越白,在昏暗灯光里隐隐透出一种死人的白,四肢冰冷,下半身却依旧滚烫。
滚烫的不是她,而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一刻不停的流到他衣服上,裤子上,把他泡成一个血人。
薄司寒是一个很懂得分寸去克制自身情绪的男人。
所以他才比普通男人要冷清。
薄司寒也是一个善于去掌控别人生死的男人。
无法控制苏语鹿的死亡进程,竟让他浑身神经质的抖动一下。
空姐进来以后,熟练的架起药袋,将点滴针里的空气推空,薄司寒目光随着透明的液体一瞬不瞬的流进苏语鹿的手背血管中。
“我从前在社区大学念书时学的就是护理专业。”
空姐有些得意忘形。
男人却因为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
手指勾开黏在苏语鹿脸上的丝,出的声调很低:“周然,查清楚最近的公海医疗船的位置。”
*
苏语鹿再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死过一次。
她从一个冰冷的地方回来,胸口以下没有了任何知觉。
旁边一堆仪器出“滴~滴”
的响声,唯一看得懂的机器是心电仪,那条线一直在7o上下跳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受药物影响,似乎听到有海浪的声音,头顶的灯盏也在轻微晃动。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身穿白褂的黄种人拉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她醒过来,就很开心的跟她说话。
但苏语鹿完全听不懂她的语言。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现完全不出声。
那个像护士还是医生的女人便没有再说话,摸了摸她的额头和手腕脉搏,然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