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劲你个头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柳软儿气不打一处来,“城里女人也没有多长一个屁股,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兽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怪不得柳软儿阴阳怪气,这是吃醋了。
要是把她气着了,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要倒霉了。
不行,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柳软儿哄好,不然一会儿美女老板娘看见了,自己在人家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秦兽立刻嬉皮笑脸讨好道,“你想哪里去了,就是她再好看,也不能与软儿比啊,这老板娘在我眼里,连你的脚指头都不如。”
其实柳软儿哪里不知道,这饭店的女主人长得确实招人稀罕,还这么成熟会来事。
自己这么稚嫩,与她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哼,就你嘴贫,没事扯我脚指头干啥,那你说说我到脚趾头哪里好。”
可当秦兽说到自己的脚指头都比美女老板娘好看时,柳软儿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乐开了花。
“这。。。”
秦兽皱起了眉头,“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多不方便,等晚上找到住的地方,我把鞋子给你脱了,好好夸一夸你的脚指头。”
“夸你个头啊,听着这么恶心,你最好离我的脚远一点。”
看他笑得如此猥琐,柳软儿一脸嫌弃地骂道。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吆喝,“菜来了,你们的杀猪菜好了,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小心别烫着。”
秦兽立即欠着身子,让老板娘把菜放到桌子上。
而他早已拿了一双筷子放在手里。
“真够快的,三分钟不到就出来了,我先尝一口,拿拿味儿。”
那一片片晶晶剔透的五花肉,还有切成一段一段的血肠,软绵的猪肺,劲道的猪心,爽口的猪肝,还有脆生生的猪肚和香得流油的猪大肠,还有看了就想流口水的酸菜和粉条。
真是太馋人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杀猪菜,秦兽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即夹了一块自己最爱吃的猪大肠,“吸溜”
一下嗦进了嘴巴里。
“哎哟,烫,烫。。。”
虽然烫得他龇牙咧嘴,可秦兽也不舍得把东西吐出来。
一是这东西实在太香了,二是身为农民的孩子,他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呢。
吸溜了半天,秦兽终于囫囵吞枣一般,将一大截猪大肠都咽了下去。
刚吃进嘴里,他就对柳软儿炫耀道,“太香了,这家饭店味道真不错,杀猪菜做得可比你爹正宗多了。”
秦兽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往年杀猪都是柳疙瘩操刀做一桌子菜,最拿手的就是杀猪菜。
柳软儿的爷爷,也就是秦兽的姥爷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杀猪匠,名气可比郑月静家大多了。
那时候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需要杀猪待客,都是请柳疙瘩他爹去料理。
常年杀猪,自然掌握了一手烧菜的手艺。
柳疙瘩的厨艺就是自己父亲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