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守卫涌入房间,望月玄一脚踹翻了准备给他戴上手铐的家伙。
站在一群手持防暴棍的守卫面前轻拍弄乱了的裤腿,望月玄不紧不慢道:“别想再铐着我,去前面带路。”
赫尔穆特制止了准备动手的守卫:“带他去准备好的房间。”
守卫面面相觑,他们见过不少嚣张的实验体,但这么嚣张还没被制裁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还是站在最后看戏的伊凡率先站出来,走到人群前给望月玄带路。
赫尔穆特口中准备好的房间就在地下建筑内。房间内三面墙的漆是新刷的,屋内没有油漆味,一面巨大的双面镜能够保证外面的人将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中央空调位于天花板正中心,望月玄没能在室内找到控制器。
敲击墙面,三面墙均是沉闷的敲击声,望月玄贴着墙壁一处处敲打,没有现空心的地方。
他的耳朵紧贴墙壁、玻璃、大门,不知道是因为此时外面没人亦或者是因为隔音效果太好,凭他的听力也无法听见外面的动静。
床被固定在地面上,望月玄抓着床脚使劲晃动,无法撼动分毫。显然,这张床无法徒手拆卸,他也就失去了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房间里自带洗漱区域,仅仅只用了一块布遮挡,凭借那块布的透明程度,望月玄对它能否遮挡充满了怀疑。
能36o度无死角旋转的摄像头没对准这一方向,但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旋转过来,在这个地方真的可以保证个人隐私吗。
望月玄尝试过用牙刷去损坏摄像头,可惜就算跳起来也很难够到。他企图用着唯一的“武器”
去砸那面玻璃,奈何牙刷柄是圆的,砸下去连玻璃渣子都敲不出来。
多亏了墙上的钟他才能清楚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内他几乎见不到其他活人。
一碗尝不出原材料的糊糊就是他的食物,味道只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每天只能吃到两碗,送餐时间比墙上的钟还要准时,只要大门最底下的那扇小门一打开,望月玄就知道到饭点了。
糊糊没什么营养价值,也无法产生饱腹感,每次吃完饭都还能感受到饥饿。
望月玄清楚的知道这是用来限制他体力的办法。每吃一餐他就思念起外面的食物,吃完饭就无所事事躺在地板上,听见自己肚子传出的抗议声。
三天内加起来的睡眠时间很短,睡眠时间被对方掌控,一旦出就会有人用囚禁室内的广播喊话、唱歌,让他彻底清醒。
不得不提,这歌声足以对人造成精神污染,仔细一听还有几分耳熟,像是登岛那天说葡萄牙语的家伙唱的。
如果强忍噪音继续睡觉,体格方面抵得上两个自己的守卫会进来把他从床上提起强制清醒。在这种逼迫下,望月玄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学会睁眼睡觉了。
直至第五天上午,伊凡进来给他送了两个加起来不满拳头大小的小餐包。
望月玄抓着餐包就往嘴里塞,生怕有人进来抢走,胡乱咬了几口就往下咽,差点被餐包噎死。
肚子还是空荡荡的,他眼巴巴盼着伊凡,希望对方能再掏出些食物。
伊凡没让他失望,从兜里掏一瓶温热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有牛奶在,吞咽三明治的动作都顺滑了不少,吃完这些,望月玄终于有了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如果你答应加入,现在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伊凡替他惋惜道。
“他派你当说客?可真会挑人,想必现在就在后面观察吧。”
伊凡默认了他的推断。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食物,但我不会改变原来的想法,”
望月玄拒绝了他,“你知道舍费尔做过什么吗?”
“我只知道他是长老会的,从几年前开始让我关注你的消息。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你不该帮舍费尔做事,这侮辱了你对和平之鸽的信仰。”
说到最后望月玄开了个小玩笑。
“是吗?会不会我本来就不信仰和平之鸽?”
“在我看来你更加适合相信这个,”
说着望月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鸽神会保佑你的,啊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