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在门外敲了几声,葡萄牙人立刻噤声。
“真是个烂笑话,”
望月玄说,“奥菲娜呢?”
“美女,绝对的美女,”
葡萄牙人脱口而出,“那种温柔的美女怎么就瞎眼看上了这家伙!如果是这种级别的美女来劝我,我说不定真的会叛变。”
他的表情有些认真,望月玄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从角落飞出的勺子精准命中了葡萄牙人的脑门,他跳了起来对角落的蘑菇大骂。
望月玄对着角落竖了个大拇指称赞:“准。”
就是扔勺子时利落的动作,可一点也不像脑子有病。
“你的手指可以做动作了?”
葡萄牙人像是现了宝藏,窜到他床边,“还能做更精细的动作吗?”
“你再过来一点。”
望月玄怂恿道。
葡萄牙人真的把头探过来了,一张床单罩住了他,有人将他按倒在地,有人一直在狠狠地踹他屁股。踹他的人还不止一个,因为一个人不可能用两只脚同时踹在他的屁股上。
将他压倒的人骑在他身上,拳头不断地朝脸招呼,不重,但侮辱性极强。那人一边揍还一边喊:“唱歌那么难听就不要唱了!”
葡萄牙人听出那是瘫痪已久的室友的声音。
这几人出手的时间一致,收手的时间也一致,等葡萄牙人摆脱床单的束缚,所有人都坐回在自己的位子上假装没有参与。
望月玄没想到另外两个人居然也动手,下手还很重,像是对这家伙积攒了一堆怨气,被单上的黑脚印清晰可见。过来的度也很快,生怕来晚了就打不着,看样子也是积怨颇深啊。
还是说有别的隐情呢,望月玄瞥了眼角落,蘑菇此时也蹲在角落观察他,两人的视线刚好撞上,望月玄冲他友好的笑笑,蘑菇没反应,还是继续盯着他。
葡萄牙人捂着屁股“哎呦哎呦”
地站起身,踩脏的被子被他揉成一团扔回望月玄身上。望月玄抓着被角抖了抖才盖回身上。
“看样子你早就好了吧,还躺在床上装什么病?”
葡萄牙人龇牙咧嘴,望月玄感觉他是演的。
“别闹,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
望月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地下不是人呆的地方,饭都不给吃饱。”
“在这里休息有什么意义,迟早会被带回底下研究,直到你没有价值为止。”
“在谁知道呢?”
望月玄说得含糊,由他自己去猜这句话的意思。
一时葡萄牙人被他唬住,真以为他有什么能出去的方法,立马趴在望月玄床边激动极了:“你要是真的出去,绝对不能把我们给落下了!”
“那肯定的。”
望月玄说得自信满满,实际上他根本没到想出去离开的方法。
犬舍看守得太严密了,持枪的巡查、顶楼的哨兵,排班时间几乎没有空隙。舍费尔得到了教训,对看守人员对要求比以前更严苛。
他不能长期留在这里跟舍费尔耗下去,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离开的办法。
除非有谁开着武装直升机来扫射这座岛,那他说不定可以乘乱跑出去。
葡萄牙人见他陷入自己的世界没有打扰他,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时不时拍拍床板,轻哼段小调,任谁也能看出他的兴奋。
和他相反的是自律,眉头微皱和蘑菇一起耵着望月玄,偶尔叹口气。望月玄总觉得他是在惋惜自己锻炼的时候少了一种器材。
被他俩盯得毛,望月玄索性把自己盖得严实,被子隔绝了他们的视线,让他觉得安心。
这一躺就躺到了检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