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离把头紧紧的埋进兰斯洛的脖子里面,像是在寻找什么安慰一样,兰斯洛有些惊讶,笑着摸她的头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离轻轻的嗯了一声。李离紧紧的抱着兰斯洛闻着兰斯洛身上柠檬香气味的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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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有时候仿佛是一杯清茶,平淡而美好,它没有繁华的浮华,却有着安和幸福的味道,就像一朵朵绽放的小花,虽然不如牡丹艳丽,但却有着自己的芬芳,平淡的日子里,我们可以品味生活的细节,感受到生命的温暖,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感激,都是日子给予我们的礼物,让我们珍惜这份平淡,享受这份美好,让每一天都过得有滋有味,充实而充满意义。
日子就这么愉快的简单或者是平淡,快乐是快乐,幸福也是幸福,安和也是安和,但是对于安慧来说,这一刻就跟世界末日一样,是属于她自己的世界末日……
下午,安慧正在上着班,她突然看到她妈妈的来电信息,正诧异,一般她妈妈知道她上班的时候,不会轻易打电话给她,她连忙接起来,如果不是有急事,她爸妈一般都不会在她工作的时候给她消息或者给她打电话,然后安慧就听到了一个令她惊慌失措,晴天秒变霹雳的消息,她妈跟她哆哆嗦嗦的说她爸检查出来尿毒症,还是晚期。
安慧的手机当场就摔了下去,好久,直到她妈的呼叫声才把她拉醒过来,她像陷入了一个冷寒冷冻的冰窖里,黑暗无边无际,恐怖也像也四面八方的向她袭来,她无助又恐惧。直到他妈直到电话上的,她妈大概说了一下他爸的后续情况,然后让她不要担心什么的,安慧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不用担心,她妈肯定也是急坏了,那她爸爸呢?安慧哭死,然后安慧说她想跟他爸说话,她妈说他爸已经在住院了。
安慧想咆哮想呐喊:为什么她爸爸会生这种病?那为什么现在才通知她,她妈妈那为什么,她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她同事看她苍白的脸色,问她:“安慧,怎么了?”
安慧像是陷入沉思的陷阱里一样,什么没有回答,什么反应也没有,她的同事碰她的手臂一下,她才惊醒过来,她同事问她“安慧,你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
安慧勉勉强强的应了她一句“没事。”
她浑浑噩噩的跟她同事说一声她有事先回家,就走回家里去了。后面她的同事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回到家路上的阳光很大,很晒,可是安慧为什么觉得今天的太阳没有出来,就算热烈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她也完全没有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一丝属于太阳的气息,安慧回到家坐在餐桌面前,她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现在要想什么,像丢了爸爸妈妈的小孩一样,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过来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她的爸爸妈妈和她一直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然后家里的经济情况还算可以,所以她一直也没有什么经济方面的压力,就这么快快乐乐的活了这么2o多年。
可现在她感觉不到快乐了,仿佛好像生病的是她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生过病。思绪飘远,她突然想到,初中那时候的一场烧,她感觉自己吃那些药,打那些针她都感觉非常的痛苦,所以她自己一直很爱护不让自己生病,上高中的时候有时候也和同学跑跑步,但是现在她的爸爸患上了尿毒症,那是怎样的病?她突然想到电视上的那些人把血抽出来过滤干净再放回去,然后嘴唇白的不像样,她从来不知道这种情况这种事情会生在自己身边,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像个魂魄一样,灵魂早已经出了自己的窍,只剩下一具空洞洞的身板,嗯,泪水早已经模糊了的视线,滴满了餐桌……
她没有大声的放哭,更别提什么嚎啕呐喊,当周曲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刚想吐槽安慧,怎么不回他信息,他喊了一声宝宝,然后安慧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这么坐在餐桌面前,就这么背对着周曲,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子一样。
周曲觉得不对劲,几步走近才听到生理性的身子一小抖还有抽鼻子声音,可能是哭太久了,周曲心一颤抖,看到饭桌上一大片水迹,还有溢出来滴在她膝盖面前,裤子上被晕染开来一大片,周曲蹲下身子把她的脸转过来,满满都是哭的泪痕,周曲心疼极了,什么也没有问。
他站起身长手一伸把纸巾抽过来给她擦擦,安慧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衣服里哭,周曲任由她抱着,把她散落在脖子头给她弄到后面,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可安慧越哭越厉害,哭到想干呕,周曲一看就知道她这样就是沉陷在自己伤心的世界里,越来越深,得需要别人来把她拉出来,周曲把她搂抱起来,像哄小孩子,轻轻松松的抱在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周曲温柔的哄着安慧:“宝宝,珍珠都要哭没了宝宝,跟我说一下生什么了吗?”
安慧哭哭啼啼的说:“周曲,我、爸爸生了很重、很重的病的。”
周曲完全是没想到居然听到的是这个答案,也难怪她哭的撕心裂肺,安慧软软的趴在周曲的右肩膀上,周曲侧着脸亲了她一口,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哭了多久,想想就心疼心酸,这傻丫头,这傻宝宝。
周曲跟她说:“宝宝,让你爸爸看到你这样,这样的话,他会更伤心的。”
安慧的嘴角向下一撇,委屈极了,周曲及时的亲住她的嘴唇,“不能再掉珍珠了,宝宝。”
过了一会儿,安慧可能真的就哭到累了,心力交瘁,睡在周曲的肩膀上,周曲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低头看她的脸,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周曲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去拿热毛巾给她敷敷,不然肯定得肿,都不用到明天。
周曲一看这趋势就知道,安慧小时候到现在她爸妈肯定没让她吃过什么苦,同样的,她肯定很爱她爸爸,不然不会哭得不能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在意的东西失去的时候才会痛苦不已。
周曲打电话给安慧的妈妈问清楚她爸爸的情况,周曲才大概了解到病情的严重性,怪不得安慧哭的那么可怜巴巴,安慧的妈妈说:“安慧怎么样了?”
周曲说:“哭了很久,然后哭到现在才睡着。”
周曲跟安慧的妈妈鼓励的说:“阿姨,要顶住啊。”
安慧的妈妈见他这般态度,又如此有些成熟沉稳,才跟周曲说她了几句自己的心里难受的话,释放释放自己心里面的压力,她实在是不太敢跟安慧说,因为她就知道安慧肯定是受不住,从小到大都是被他们宠在手心里的,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的,生活在蜜罐里面,娇嫩的闺女哪里受得住自己的爸爸生重病,得绝症。周曲跟安慧的妈妈说一下自己有朋友是从事医生方面的工作,他帮忙问问。安慧的妈妈连忙说好。
周曲打电话给他的朋友,是志同道合兴趣爱好相同的投资朋友,是忘年交,还是a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周曲跟他咨询了尿毒症这方面的情况,他朋友问他:“怎么了?是谁怎么?不会是你亲戚吧?”
周曲跟说:“你不要问那么多废话了,我就想知道这种病应该要怎么治疗?”
那个副院长心想还是这个臭脾气,然后他严肃的回答:“具体的病情要根据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来分析,但是,周曲你要有心理准备,尿毒症这种东西,而且还是晚期的话,不可能完全的治愈,但是,这种病,肯定要花费很昂贵很昂贵的费用的,一周或者说几天进行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