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薄,月色寂冷,风卷残云,天地玄黄,无人听佳人诉真言。
向芯妤昏昏沉沉的睡着,四周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的意识陷入了虚幻之境,沉闷地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幕幕釜底抽薪的画面。
在穷困的梦境中,她身处苦地,屡次试图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无奈,虚弱的身子却让美人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力做到,任人摆布。
夜岚,冰冷的手指在向芯妤的脸颊上徘徊,夏霏墨肃杀的眼神仔细盯着昏迷在地面上的妻子,她的一举一动,落入暗黑的眼底,闪过的皆是凶狠地狠戾之色。
纵然他再不喜欢这个妻子,他也无法容忍向芯妤做出任何有损夏府颜面的事情,更何况这一次竟然是在夏府地盘上,被他当场捉奸。
思绪沉沉,夏霏墨薄性的嘴角泛起了暮冬的碎冰,果然漂亮的女人是祸水,是会红杏出墙的祸害,会和昭庆公主一样水性杨花,会暗中偷人,这一次她的偷人对象竟然是三王爷膝下的大世子皇甫翰。
‘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思灭,有力的指尖往下移了几寸,突然施暴,夏霏墨猛地一把用劲掌力,掐住了向芯妤的纤细脖子,力度颇狠。
“啊……”
瞬下,向芯妤的脸色开始涨红,因为咽喉被意外锁住,呼吸不畅,刹那间,人体防御本能瞬间惊醒,向芯妤一下子从昏迷中睁开了惊慌的眼睛。
就在眼睛睁开的一瞬间,落入眼底的竟然是夏霏墨恨入骨髓的目光,那一刻,向芯妤被窒息死死压迫,睁大的眼睛仿佛看到死神一般可怕。
无望呼吸,满腹的绝望和痛苦疯狂上涌,美人好看的秀眸里蓄满了无助的泪水和濒临死亡的恐惧。
“将军……”
向芯妤艰难地吐出了两个不清楚的字眼。
听到呼唤,夏霏墨的目光里一片酷寒,望她的眼神陡转鄙夷,和对不洁物件的嫌弃,许是觉得她不配死在自己手中,于是男子原本掐紧的手掌不自觉地松掉了劲力。
“咳咳……”
重得呼吸,向芯妤羸弱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娇喘,姣好的脸蛋越惨白,娇小的身躯因为害怕正紧紧蜷缩着,小小一团,全身上下不断颤抖,十分害怕的样子。
“你就这么急不可待么,你若再等上一年,便可与我和离,你非得这般着急,非要眼下爬上权贵的床榻,哼—”
夏霏墨强忍着心头的无尽怒火,紧握着双拳,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显露着浓郁地杀气。
“不……,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
向芯妤低吟哭泣,十分难受,颤栗的右手向前伸出,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可叹,什么都没有抓住。
夏霏墨寒着眸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尽是不屑与傲慢:“哼,好一个没有,方才三王爷府送来了书简,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说是你勾引了皇甫翰,现在三王爷逼夏府给一个交代,你说,我该怎么办?”
‘勾引’两字寓意非凡,在当下,勾引权贵,是可以判死刑的罪名,夏霏墨的这一席话,宛若晴天霹雳般在向芯妤心头炸开了锅。
“不—,我没有勾引,我与大世子之间是清白的,呜呜呜呜……,不—,呜呜呜呜……”
绝望的哭喊,是为自己这一辈子的清白鸣冤叫屈。
可是—
“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夏霏墨勃然大怒,带着一身戾气,恶狠狠地眼瞳直挺挺的冲到向芯妤面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听清楚了,是皇甫翰亲口承认,说是你主动勾引,导致他才做下了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