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小到大的事,但没有人提起今天白天的事情。
终于在五箱啤酒还剩一箱的时候,安暖总算是醉了,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乐观。
“眠眠,有时候面具戴久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安暖一边喝酒一边自嘲道,自己本来不喜欢哭,她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告诉她,哭不能解决问题,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是今天酒精的作用,眼眶里的泪水像不要钱的往下掉。
其实安暖不是没有遭遇过这种被人议论、指责的场景,小时候,因为她没有父母,经常被别的孩子排挤,被骂野种。
那时候安暖还小,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她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个词是骂人的,这些人不喜欢她。
于是,安暖经常会暴揍那些孩子,经常有家长去找外公评理,而外公也是个护犊子的,所以每次在人前外公都会护着她,不过没人时,她也没少挨打。
再长大后,安暖就成了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她自己也学会了隐藏情绪,就连外公也很少看的出她的情绪了。
苏眠没有接话,就这样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小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手机响了,是林倾心来的消息,
“眠,你看见暖暖的信息没,她不会有事吧,我们学生会刚开完会,我才看手机啊!”
“没事,我在这,别担心,你忙吧。”
“嗯,看好她。”
“嗯”
过了一会,苏眠看那边没有回消息了,就将手机收了,开始继续喝酒。
江景行这边刚刚完结一个案子,叫上了几个兄弟在一起吃饭,上次蓝以鲸回来他就因为局里的事情走不开没有参加。
几个兄弟在一起谈着最近生的事情,突然江景行的手机响了。
“先生,苏眠小姐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这边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有和你说她去哪了吗?”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管了,我来。”
“怎么?家里的小野猫不听话了?”
江景行的事他们兄弟几个也都了解。
他没有说话,拿着手机拨通的那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有事吗?”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那边女孩子清冷的声音,
“在哪?”
“学校,我今天住校不回去了,我跟你说过了。”
“给你2o分钟,回去。”
那边沉默着没有说话,
“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