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为了怀念他的妃子,就赐这颗血珠为‘玥’,也就是那个妃子的名字。而且据说这血珠只能放在大的祭坛上作起坛布局用,如果出现在其他的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儿哥庆幸着道:“幸好咱没有那血红的珠子……”
水心一脸哀怨的神情还陷在王与妃子的虐情之中,我有些心疼有些可笑地道:“水心啊,东子都说了,传说而已,不必当真啊,都是骗小孩子的……”
转过身问东子道:“那咱们手里现在的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也有什么说道呢?”
东子说:“按五行来看虽然颜色对不上,但也差不太多——这白貔子身上带的应该是土属性的黄色;二狗脖子上的应该是水属性,黑色,跟这褐色差不太多;我哥手里的那颗应该是木属性,绿色;还差金属性白色,和火属性红色。相对应的它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独特的传说。分别是土旃枟、水素泽、木伦鸦、金辟尘、火玥。”
“这旃枟原是一味草药,据传用了九九八十一颗、百年老旃枟提炼的珠子,只是闻一闻就可以解百毒;素泽珠是万丈寒渊底下的水龙王——也就是万年老龟体内的一个圆瘤球,可以压制人体内的阳火外泄,延年益寿;伦鸦是萨满的‘神鸟’——乌鸦的赏赐之物,在萨满中,他们认为鸟,尤其是乌鸦,是离天最近的灵物,是穿梭于天地之间的使者,被誉为‘离天堂最近的圣物’,在很多较原始的萨满文化中,鸟往往代表天或天神、天使。所以我哥这颗珠子就是能与‘上天旨意’相沟通的灵物,是萨满与上天交流的工具。”
“辟尘,关于它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也是泾川庑中在民间流传最广的一颗。相传将其放置于土灰之上,灰尘会向外散开。曾有一个村子,‘瓦屋千宇,不染尘埃’,据传是因为在光绪年间,这个村子的一位进士,把慈禧太后赐予他的一颗避尘珠,放在了村里的一个阁子的顶盖里,从此村庄房屋四方尘埃遇珠回避,民居屋顶全都不生杂草,不染尘土,村内空气清新非常;玥不用多说,故事你们也听到了,不过都说这五颗珠子,只有这玥是不祥之物,无论是谁沾上都要倒大霉的。包括做法事祭祀的萨满法师都要有破解之法,破了玥的诅咒才可以开坛。”
听完东子的话,我仔细端量着手中这颗翠绿的珠子,外面看来无甚稀奇,却因为这些传说而把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诡异的面纱。真看不出来这颗小小的珠子,是怎样与上天交流的……
二狗拿着个珠子摸来摸去,他对这些传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却还是因为东子的话对自己的珠子另眼相看,因为是老太临终前给他的东西,老太不是凡人,这珠子自然也不凡。
大概是这个道理吧。
“那另两颗珠子哪里去了?难不成还在老太家里吗?”
二狗问道。
“我看不可能,这珠子对老太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或许真像传说中的,是萨满祭祀用的神物法器,老太临走前我跟我哥在她跟前,她手里只握了这一个,家里面是不会有了。”
我笑着道“别着急,你们看——这白貔子兄一定会帮咱们找到那两颗珠子的。”
我看那白貔子自顾自的往前走,走了不远就回头看一眼。
我对众人说:“这白貔子是有意帮我们找珠子的,因为那天咱们被黑瞎子追的时候,这只白貔子就是这样把我们引入山洞中的。”
二狗“哼”
了一声道:“要不是它,咱也不会进那鬼工厂……再说了,咱为什么要去找那些有的没的破珠子?”
我给了二狗一脚:“你个死胖子你懂个屁!要不是这白貔子,你早被那黑瞎子吞吧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咱去城里找那老道,也不过是为了弄清楚血尸的事,这下弄清楚这珠子的事,也就大体知道老太的身世,血尸的事也就弄清楚个八九不离十了——”
水心突然打断我的话道:“找老道?什么老道?”
我这才想起来水心还不知道这事,连忙挤眉弄眼,意思是在二狗面前别提这个事。
水心抑制住内心的好奇,不再询问。
三儿哥道:“就听栓子的吧,那珠子要是真有东子说的那么厉害,那咱怎么样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