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我舅父都快要后悔让我进开封府了。”
顾甚微听得,脸都木了。
难怪这厮啥也不会还能在开封府里上蹿下跳,更有池仵作保驾护航,原来是这般衙内!
“我有事想要寻你帮忙……”
顾甚微的话音刚落,那头吴江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打了一个响指领着顾甚微就往开封府里头冲。
“我知道,你也是来查看夏大人卷宗的是不是?韩时宴那家伙刚刚方才看过。当时在芙蓉巷听绿翊姑娘那么说了之后,我立即就去调了卷宗来。”
他说着,将顾甚微引进了一间屋子中。
这屋子开阔得很,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桌案,桌案之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好些东西,一看便是吴江的风格。
吴江说着,在桌上的一堆乱纸中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卷宗,递给了顾甚微。
“韩时宴猜得可真准,他就知道你会来寻我。他让我同你说,他那边收到个消息,苏州的春灵姑娘已经死了。朱成离开苏州后的第三日,春灵姑娘半夜投井自尽了。”
“苏州城那边不知道朱成是来汴京告状之事,是以传闻都说是朱成始乱终弃,所以春灵姑娘想不开……”
顾甚微听着,心中叹了口气。
在她确定那封信是丁杨在芙蓉巷里给掉包的时候,就猜到见过真正信件的春灵姑娘一定被灭口了。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却又是一回事。
而且朱成没有对春灵始乱终弃,他明明在临死之时,还握着那个荷包,还喃喃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吴江显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他揪下一个鹅腿,一边吃一边嘟囔的说了起来,“当时没有当做杀人来处理,这会儿我们派人去苏州,春灵已经下葬,怕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
顾甚微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吴江。
吴江一瞧瞬间得意起来,“嘿嘿,没有想到我也有脑子不是?”
顾甚微呵呵一笑,确实想不到狗能长出人脑子!
幕后之人在苏州同汴京都能迅速安排人杀人,在皇城司中应当也不是普通人。
她想着,翻开了卷宗。
绿翊的父亲有没有罪,她不好说。
但是当时他收到了来自汴京的指令,这是目前可以肯定的。
这个指令来自皇城司的某一个重要人物,只是绿翊的父亲不过是苏州下属一个小县城的父母官而已,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会引人注意呢?
卷宗只有薄薄的几页,记载的内容十分简单……
顾甚微看了个开头,正要往下看过去,突然之间听得院中发出了嘭的一声……
这会儿功夫窗外天已经黑了,顾甚微忙放下卷宗,一个闪身飞了出去。屋外静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