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啊!我当真对什么毒燕窝一无所知,我也没有下毒害过左棠母子。我一个大伯,干嘛要毒害她们,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还有春杏,那燕窝我也不知道有毒,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什么燕窝不燕窝的,都是直接在库房支取的。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啊!”
顾甚微的话,可不光是孟氏听懂了,这公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用意。
王府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玉城,见吴江上蹿下跳的想要表功劳,无语地撇了撇嘴,“你去将那蓉婆子带来问话。”
吴江嘿嘿一笑,“好叻!且等那婆子来,看她能说出个几分。大人请放心,有人一直守着她呢,除非她生了顺风耳,不然的话,她定是不知这孟娘子胡诌了什么事。”
他说着,崇拜的看了顾甚微一眼。
顾甚微瞧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敢说若非现在在公堂上不合适,吴江大约会飞扑着过来,抱着她的裤腿大喊顾亲人……光是想到那样的场景,她便不寒而栗。
韩时宴能够想到的招数,她又岂能想不到呢?
毕竟早在三年前,顾言之便在她的身上使出了那一出连环计“弃车保帅”
、“大义灭亲”
!
她想着,看向了惶恐无比的孟氏。
“你还没有看明白么?昨夜你受了那般委屈,今日又在朝堂一力承担所有罪过,那又如何?顾玉城可对你有感谢之意?你那千娇百宠的好儿子,可曾给过你一个眼神。”
“他可曾出现在这公堂之上,为你说上一句?”
一个开始
“你保住的哪里是顾家,哪里就是顾均安?你保住的不过是那个瞒着你在外头养外室,等你死了不出三月就会续娶继妻再生儿子的负心人顾玉城罢了!你这条命,可值得?”
顾甚微说着,指了指一旁春杏发边的金步摇。
“哦,到时候指不定会再送新人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孟氏捂住了自己心口,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眨了眨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孟氏看了看好颜色的春杏,又看了看眼前还在不住求饶大喊冤枉的顾玉城,眼神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母亲,你不必如此。这里是公堂,事实是什么样的,你便怎么说!您一直吃斋念佛,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儿子不相信,你是杀人凶手。”
孟氏听着门口熟悉的声音,她猛地扭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门口。
看热闹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路,顾老爷子顾言之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站在了堂前,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丰神俊逸的少年郎,他生得唇红齿白不说,还目光清明,周身都是正派之气。
“均安!”
孟氏呼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