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宝贝儿子命在旦夕,林祥海两口子哪儿能坐视不理?
一个跳起来阻拦,另一个忙不迭抱紧老神在在,一点都没有捅马蜂窝自觉的林子岑。
“都别拦着我!我今儿非得给我儿子出这口恶气!”
“我的老姐姐,你这是要断我活路啊!我四十多岁才生出这个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咱都是女人,都是当妈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饶了他这回吧!”
“你个小兔崽子,还坐着干什么?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坏事?还不赶紧给你伯母赔礼道歉?!”
“老哥哥,老嫂子,我看您二位也管不住这混账小子,不如今儿就狠下心,让我替您二位好好管教,给他拿拿笼,让他知道点儿天高地厚!不然,今儿我不宰了他,赶明儿也得有别人宰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咱甭便宜外人!”
“我说你个老疯婆子,你当这是杀猪卖肉呢?!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我不信还管不了你了!”
唐文坊拍桌一声怒吼,雄狮终于觉醒。一家之主的威严,依稀在他周身镀上一层耀眼金辉。=w=
尤妈气哼哼的坐回原位,林家的老两口暂时松口气,场面总算稳定下来。
“子岑,你什么时候得罪过尤游?”
“没得罪过,大伯母觉得我眼熟,我就提醒大伯母差点跟唐彧彧结婚那档事,如此而已。”
林子岑轻松的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承认了吧?承认跟我儿子抢你们家小狐狸精了吧?!小蹄子,我告诉你,出来混迟早都要还!今儿你就把我儿子掉的眼泪,受的刺激还回来!”
说着,冯明明女士又要去取凶器,又让唐一玄拦个正着。
“大伯母,您误会了!小九儿跟死人妖压根儿没那么回事,那全是他们两个串通,用来对付大伯父和林伯父,做的戏!”
“敢情你就为这个?你也至于!”
“废话!不是你儿子你是不至于!你知道我们二子当时多伤心,多难过?我这当妈的不替他出头,谁替他出头?!”
“你们家二子还用你个老疯婆子出头?他一张嘴三句话,能气死四个人,根本用不着你瞎操心。”
“成!老菜帮子,赶明儿你们家小狐狸精让人欺负,你也别帮着他!”
“唐彧彧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事!”
“小兔崽子,你还不赶紧跟伯母说清楚?!看你还敢不敢耍弄我们这些长辈!”
“没影儿的事,有什么好说?”
“死人妖!你跟唐彧彧设局骗人就是你俩不对,赶紧跟大伯母道歉!”
别人教训不管用,唐一玄瞪眼还能不管用?
只见林子岑笑笑,起身,冲冯明明女士深深一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
“惹大伯母生气真不好意思,您放心,我对唐彧彧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们都是在家里某些长辈的重压之下,被逼无奈才会演那场戏,所以,您要是真想怪,就要怪在座的两位元凶,以上。”
鞠完躬,把矛盾转嫁到“某些长辈”
身上,林子岑功成身退的笑嘻嘻坐好,装出一副乖宝宝样。
“死不悔改的小兔崽子,你倒把责任都推老子身上了?!你是老子唯一的儿子,不让你继承,难道让老子把偌大的家业捐给慈善组织?!”
静默几秒钟,林子岑矛头直指的“某些长辈”
之一拍案怒吼。
迅速完成从抵御外敌入侵到内讧的转变。==bbb
“这主意不错,可以帮助真正有需要的人,您倒是可以试试。”
林子岑看向自己亲爹,笑得十分悲天悯人。
“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林祥海咬牙切齿的瞪着以气他为己任的儿子,后悔为什么拦着冯明明替他教育儿子的仗义之举,进而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借菜刀,清理门户。(╰_╯)
“我当然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可您自己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
“我想不开?咱俩掉个儿,看你想不想得开!你老子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豁着老命在位置上拼死拼活,你不给我帮忙便罢,还变着法儿给我捣乱?!我看你是看我这老不死的不顺眼,恨我不死!”
“爸,您这话过了,我是您儿子,我是不是像您说得那么不孝,您自己心里清楚。再说,我什么时候给您捣乱过?是您一直看我的工作不顺眼,给我捣乱吧?”
“不知道是谁一个电话说自己打赌输了,逼着让我把中国区的代理权交给小九儿!”
“爸,商人无利不起早,倘若没有利润,您也不会那么容易把代理权交给唐彧彧。”
好歹他从小在商人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后来有被迫学经营,这点利害关系别想糊弄他。
“老林,你们说什么代理权?怎么又跟我们家唐彧彧扯上关系?”
“还用问?准是你们家小狐狸精又干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事了。”
兴致勃勃观看别人家里自相残杀,冯明明女士感到自己内心的伤疤得到完美治愈,怒气消散,心情很好的给唐文坊解释。
“跟你们家小九儿没关系,总归一句,文坊兄,我没你有福气啊!”
林祥海深沉叹息,只差老泪纵横。
“老林,话不能这么说,年轻人为自己喜欢的事业努力,无可厚非。照我看,你们家子岑比现在那些空有抱负,没有行动的年轻人强百倍,将来一定不可限量。”
虽然跟他儿子比,还差一大截吧!╮(╯▽╰)╭“文坊兄,小九儿自己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不愿意继承,还有老八接你的班,你现在是一身轻松,逍遥自在,当然可以这么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不接班,林家的产业就真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