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里,和現實中是不一樣的。
副本里有任務做藉口,做什麼事都說得過去。可放到現實中再回想一次,怎麼想怎麼尷尬。
「怎麼了你?」時亦寒見狀笑意愈濃。
狹長的雙眸略帶侵略性,時亦寒身體微微弓起。像是在劃分領地,霸道地宣誓這一張床上都是他的所有物。
「沒。」喻觀的聲音發悶。
碎發蓋在額前,時亦寒食指繞過喻觀翹起的發梢,聲音低啞:「這麼拘謹?那你再給我塗個指甲油。」
喻觀沒應。
時亦寒心裡罵了一句小混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話滾到了嘴邊,潤色成了:「突然不理人了啊。」
喻觀的聲音壓在枕頭裡,不太真切:「別誤會,之前都是完成任務而已。」
「完成什麼任務?」時亦寒隱約猜到了什麼。
完成什麼任務。提到這個問題,喻觀冷笑,他現在還記得那些該死的任務呢。
既然已經出了副本,那就不存在不能把任務告訴對方這個條件,喻觀坦白道:「幫你塗指甲油,十指相扣,約你吃飯,餵你吃東西。」
光是提起這些任務,就能感覺到字眼裡透露出的晦氣。
「原來如此。」時亦寒即刻明了,「難怪。」
「那你呢。」比起自己的任務,喻觀更好奇時亦寒的任務,「系統要求你做什麼?」
其實時亦寒不說,喻觀也猜到了一些。
畢竟時亦寒的舉動,看起來也不正常。
不料想像中的答案沒有等來,反而等到了一句淡淡回應:「我沒有接到任務。」
「……什麼?」
「第四輪,我沒有接到任何任務。」時亦寒語氣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所有動作,都是由心的。」
喻觀背部一僵。
……丟人!全程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腦補!
系統給他挖了一個坑,第四輪居然只有一方是有任務的。喻觀本身想法就多,自然會猜測時亦寒身上也有任務。
結果那些舉動都是時亦寒自己的意思。
「系統不當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喻觀一直不講話,時亦寒猜到了他的想法。
時亦寒揉了把喻觀後腦勺,聲線繾綣:「你是因為怕我誤會,所以不願意跟我說話的嗎?」
是嗎?
酒店的空調開的極低,喻觀卻覺得熱的慌。翻了個身背對時亦寒,臉上燥熱。
「不要不跟我講話。」時亦寒語氣軟和。
到底是弟弟,撒嬌的本事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