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败石观音的拳法!
能逼的水母阴姬收回对楚留香追杀的拳法!
没错,在原随云眼中,这两个女人早就不是女人了,除了武力逼迫,他想不到其他能让她们让步的理由。
原随云心中难得升起兴奋感,同样是年青一代,玉笙已经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较量一番。只是他到底还需要维持斯文有礼的表象,只能缓缓图之,待交情加深后才能不失分寸的提出切磋的请求。
原随云足够自信,自信一旦交手,玉笙的拳法路数就不再是秘密。
于是在第二天,玉笙就接到了来自原随云的拜访。
对于儿子与玉笙的亲近,原东园乐见其成。自家儿子的傲气他最是了解,此时见到终于能入他眼的人,而那个人也品性良好,原老爷子再高兴不过。而老爷子高兴的具体表现就是,玉笙搬离了原来的小院,换了一间更大更好的院落,与原随云的院子比邻而居,基本上只要翻个墙头就能看见对方的房间。如果恰好窗户是开着的,那么对房间内的摆设便会一览无余。
原随云还是矜持的,他没有直接提出切磋,而是请玉笙听琴。
琴声清韵,可琴音中却莫名的含着一丝萧索。玉笙从腰间抽出之前买着玩的竹笛,试了下音后,轻灵欢快的笛声闯入琴声中,冲散了那份萧索。原随云似乎也被笛声感染,面上带上了笑意。
直到笛子破音了。
“随意买的,可惜不经用。”
玉笙看着笛身上忽然出现的一条裂纹,心中也感觉有几分可惜。
原随云放下琴,“不如我们切磋一二如何?”
玉笙哑然,“你不能因为我不小心破坏了合奏就想和我打架啊。”
“弹琴是为抒情,可此时曲才过半,胸中郁气无可散发……”
原随云跃入院中,“玉大哥,请了!”
玉笙把竹笛放在一旁,当下也不客气。比起文绉绉的吹笛子,他当然更喜欢用拳头。“先说好,输的人可不许哭鼻子。”
“我三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原随云似是极不服气,几步攻了上来。
原随云所学极杂,出拳化掌,时有腿功相助,间或流云飞袖,一招接一招令人目不暇接无暇应对。可惜,他遇到的是玉笙。玉笙的打法极不讲理,一力降十会,但凭你千变万化,我一拳破之。
玉笙说不留手,切磋之时自然不会放水。原随云与他人过招时从未像此时这般酣畅淋漓,也从未如此清楚的察觉到他与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在挨了三拳后,他急射而退,“我败了。”
玉笙顺势收手,“自然。”
原随云被玉笙随口一句话堵的心口一窒,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不知玉大哥用的哪家拳法,我好似从未见过。”
画风不对的薛宝宝
“哪家拳法?”
玉笙忽然笑出声,“无门无派,只是从小练熟了而已。”
这个理由原随云自然不会相信,他所学极多,自信样样精通,这样的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和玉笙讨论起怎样才能算得上熟练。
“大道一统,殊途同归。”
玉笙倒是很认真,“剑客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刀客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像我这样使拳的,便是无招胜有招了。招招同招招变,随心所欲,完全不必拘泥于某一招式。”
原随云脸上笑容不变,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来看,他听进去了,并且也在认真思考。
不过这一切终止于隔壁院落的响动,玉笙直接翻墙过去,入目的便是跌倒在地的花满楼。
“小心!”
玉笙快步走了过去,把花满楼从地上抱起,避开了摔碎的茶壶。
“我不小心撞到了茶壶,我以为自己能接住的。”
花满楼小声解释道。
“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你对这里并不熟悉,反而把你一个人留在院子里。”
玉笙从来不畏惧承担责任,“抱歉,下次不会了。”
“这不是你的错,一个意外而已。”
花满楼笑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连伤都没有。我相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狼狈了,只是可惜了那把紫砂壶。”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这是无法像玉笙一样翻墙而是保持风度选择走门的原随云,“只可惜我是独子,并无兄弟。”
若是按照正常发展,此时玉笙该跟上一句“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可惜天不从人意,玉笙淡定的否认了,“我们并非兄弟。”
原随云脸色不变,“是我误会了。”
“没错,像我这般有威严的人,和七童在一起明明是叔侄。”
虽然对辈份不是那么看重,在外面该维护时还是要维护的。
原随云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吩咐下人找机会重新布置一下院子,甚至一步到位,直接搬抄了自己小时候院子的布置。他对花满楼关注不多,只把他当作是一个随着长辈出门见世面的小孩,这样的孩子,好吃好住好玩的供着,就足够了。更何况,从他偶尔得到的消息中,这个随长辈见世面的孩子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走路时喜欢牵着大人的手,见人也不会主动问候,只有在玉笙的提醒下才会叫人。
一个实在称不上机灵的孩子,原随云甚至还恶意的揣摩了一番,这么一个连茶壶都接不住甚至还能把自己摔倒的小孩,大概也只有在曾经专门为一个瞎子而建的院子里才会平安吧。
在如何,他还有眼睛,总不会比一个瞎子更糟糕了。
所以,当原随云知道玉笙此次来祝寿的目的时,整个人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