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英学院博公会堂——
珠玑四壁镶龙凤,绫罗锦衣绣金蝶。
会堂里,雷冬鸣坐在主位上,一往地面容沉峻。
其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六人:
雀祖、山传、铁潘西;览鸿、工胜、叶伯黎。
芈丞、佛当、毕朵整;海禄、彭非、苏三更。
这十二人,都是聚英学院博公会的组成人员,其中雀祖、山传、工胜、铁潘西四人,曾是聚英堂时的长老;而叶伯黎和览鸿,一个是现任的鹤顶门长老,一个是现任的西海穷山门东派的三大门领之一,其位亦如宗门之长老。
芈丞是雍梁总军阁副阁长。佛当是雍州大使。毕朵整是梁州大使。海禄是雍梁执法部总长。苏三更是俗间执法部总长。彭非是京都禁卫统帅,亦是安协会成员之一。
其各都身兼重职,位及元老。
“再过两日,便是演武大赛,不过在此之前,我院将迎来一位新博师,殊涂先生。”
雷冬鸣环视众人一眼开口道。
原聚英堂长老铁潘西道:“会长,这事前面已商议过,他既能赶在演武大赛之前来到我院自然是好,到时让他与其他八位博师同列,共同坐镇大赛,此一来也能让全校师生一齐目睹他的真容。”
原聚英堂长老工胜赞同道:“铁博公说的不错,我倒期待着这位新博师长什么样呢!”
鹤顶门长老叶伯黎也同样赞成道:“何曾不是这样想。”
而雷冬鸣却说:“这殊涂先生,你们在座的几乎都认识,并且见过,特是叶博公,跟他还是老熟人。”
“哦?”
众人听了不免惊讶,面面相觑,然后又齐齐地把头看向了鹤顶门长老叶伯黎。
叶伯黎一脸懵然之色,提起嗓子便说:“会长,莫要当我们三岁孩童来耍,这殊涂先生除了从你口中说出之外,我以前可从未听闻过,何来老熟人一说?”
雷冬鸣笑了笑道:“说出来不怕吓着诸位,这殊涂先生并不以‘殊涂’的名字进院任师,而是以百步童的名字。”
百步童?
“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名字给震惊住了,当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鹤顶门的长老叶伯黎。
他直接从座上跳起,失声道:“是我鹤顶门那个百步童?二十年前,带着南宫唱的遗孤跑去的那个百步童?”
雷冬鸣道:“正是。”
真是他!
叶伯黎闪烁着双瞳,激动道:“你……你怎么找他来的……那……那个遗孤呢!”
雷冬鸣道:“那孩子已是我学院的学生,昨日就到了学院。”
叶伯黎急忙问道:“他可还叫着南宫追?住在几号寝室?”
雷冬鸣思忖一会,说:“他本叫做小木,然而百步先生却有意让他叫回南宫追的名字,如我没有记错,他应该住在五楼的二十九号,与聊文京同一个寝室。”
叶伯黎急切道:“他既然在学院里,那可以让我稍后去见他一见?”
雷冬鸣笑道:“我不是阎王,一来不主人间之生死,又不是月老,更不管男女之恋情;眼睛既长在你的身上,你想见谁,何须向我请示?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你,他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若鲁莽而去,不做绸缪,到时引起什么事端,可别说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叶伯黎道:“会长提醒的是,我必做好一番说辞再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