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坪根本没有叫苏嫣的人。”
厉邢眼底的阴寒,犹如寒冰杀人无形。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点燃雪茄,“阿城,把你这些天全部的调查结果,和我们苏小姐说一说。”
阿城倒吸一口冷气,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袋上前,“我们调查过南坪人口档案,与苏小姐年纪相仿的女孩只占人口比例百分之15,所以并不难查。”
“这其中,与袁老有过接触,有实际证据证明的只有三个,但三个都不姓苏。”
……
“不一样的脸,从没有的姓。”
“苏小姐和袁老这么默契,这张表皮下隐瞒的又是什么东西?”
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南嫣垂眸,思寻对策。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甚至都想到如果被厉邢拆穿,就当场叫律师过来,直接把离婚协议签了。总之,不能给厉邢留下把柄。
“我——”
南嫣结舌,她捏着拳头紧了又紧。
这时,厉邢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本不想接,但那声音似是急促中带着迫切,连连响了好几遍。
“什么事?”
电话那边,姜梨儿哭的声嘶力竭。
“厉邢,出事了。今天,墨墨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他怕是等不到手术了。”
厉邢突然起身,他快步朝电梯而去。
医院
袁老和南嫣都跟过来了,老头子一路小声嘀咕,说她做事情任性,不计后果。厉邢在外是什么名声,这都敢戏弄?
袁老不知道南嫣嫁到厉家的事,他醉心医术,眼里心里都只有小徒弟这一个人,其他一概不论。
所以当初南嫣希望袁老把她推荐给厉邢的时候,袁老也没多想。如今琢磨,这丫头和厉家当家人,当真是关系匪浅……
手术室,一场急救后,墨墨被推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明明才一两日未见,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
姜梨儿瘫软在地上,她双手全都是墨墨进手术室之前吐出来的血。殷红,刺目,扎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怎么会这样?”
厉邢也被吓着了,他从容镇定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姜梨儿哭的泣不成声,她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呢喃自语,“我给墨墨送早餐,他刚吃了几口就吐了出来。”
“起初只是吐些食物,后来就开始咳血。”
“那么多的血……”
姜梨儿神色恍惚,她盯着身上的血迹,手都在抖。
南嫣见状掠过众人直朝监护室而去。
前几日,她给墨墨诊治的时候,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了。只要安心等待骨髓移植手术,就能保住墨墨的命。
推开房门,南嫣不顾医生阻拦,掀开了墨墨的被子。
她屏息把脉,漂亮的眉梢紧拧。
不对,脉象不对。
南嫣还想检查些什么,姜梨儿突然像只疯狗冲了出来,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南嫣,她踉跄几步显些摔倒。
“什么神医?你不是说能救墨墨吗?你不是说我儿子会没事吗?”
姜梨儿扑上去抓着南嫣的衣领,疯了般质问,“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