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的出诊费有些贵。”
南嫣笑的眉目皎洁,心里盘算着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霍庭深伸出手,南嫣不假思索的接住。
众目睽睽之下,她屏息静气,把着霍庭深的脉搏。
律动有力,脉象正常……
看着霍庭深饶有兴致的眸光,南嫣嗤笑出声,张口道,“肾阳虚,三爷还是节制的好。”
南嫣语出惊人,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霍庭深,她本以为这男人会生气,却不想他依然笑着,平静到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会的。”
霍庭深脱掉手上的腕表。
三十万就这样放到了南嫣手里。
“诊金。”
以德报怨?
南嫣挑眉,掂量了下手里那块表的分量,笑得乖巧,“谢谢三爷。”
一路无言。
墨墨累了,躺在副驾位休息。南嫣和厉邢坐在后排。
他揉搓着掌指,沉冷道,“真的是肾虚?”
霍庭深一向以纨绔子弟示人,但厉邢从不相信。
今天他主动让南嫣把脉,是一探虚实的好机会。
南嫣笑着提起手里的表,在厉邢身边晃了晃。他垂眸冷笑,随意的脱下自己的腕表,丢在了南嫣手里。
两枚,整整齐齐。
她三言两语就挣了几十万。由此可见,厉邢对这位小三爷,也并不是全然信任。
南嫣捏着手心里的东西,笑得意味尤甚,“假的,他身体好得很,给你生八个侄子都没问题。”
昏暗的车内,男人不易察觉的挑起唇稍,笑了。
回到墨家已经半夜
墨墨被阿城带回楼上休息,厉邢也回了房。
南嫣在蔷薇园倒腾了一会儿,端着一碗药,还有换弄的外伤药敲响厉邢房门。
“谁?”
厉邢声音沙哑,带着朦胧的睡意。
“厉总,今天的药还没换呢。”
南嫣乏累,但厉邢腿上的药必须每日一换,防止发炎腐烂。
“进来。”
南嫣缓缓推门而入。
屋内,散发着好闻的木质清香,靠近窗边的位置开着加湿器。昏暗中南嫣只觉得空气湿漉好闻的像走进森林。
她摸着墙边的位置,开灯。
眼前,厉邢刚擦好身子站在床边,他背对着南嫣,结实的后背硬挺宽大有力。
“要不,我先出去?”
南嫣面色羞红。
她端着医用盘,手心捏紧。
厉邢干脆地从沙发上抽出一条浴巾,遮住下半身,嗓音暗沉沙哑,“你还有什么没看过?”
南嫣没听清。
厉邢就已经转身,跨步走了过来……
他迎着月光,带着侵略感。巨大的身高差下,南嫣突然想起他一只手把自己抱起来丢进床上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怕了?”
厉邢声音凌厉。喉结滚动瞬间让南嫣挪不开眼。
他从柜子里开了瓶酒,刚想喝。白嫩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腕。
南嫣长睫微垂,没有看厉邢,声若蚊吟:“你现在不适合饮酒,除非你想腿彻底废掉。”
厉邢停下动作,他凌厉的眉峰高挑,却没表露出一丝不悦,“你担心我?”
南嫣下意识抬眸,猝不及防地撞进厉邢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里。
她不自然地移开眸子,“医者仁心,我总不能看着你变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