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懒怠的微微弓身,白衬衫被拉扯撑起,骨节分明的手流畅自然的推动着方向盘。
荷尔蒙性张力拉到最顶。
定制款的内饰,连方向盘都是碳纤维。
大g在他手里,像极了一台玩具车。
奔驰大g平稳行驶在霓虹灯洒下的街头。
徐庭筠看看窗外飞驰而过的绿化带,又转头看向驾驶座,斑驳的光影从清贵面容上掠过。
冷冷清清,晦暗不明。
他笑与不笑皆是折磨。
拘束地柔戳双手,最终开口,“小叔叔,sorry,我太入迷了没有注意看手机。”
徐沉渊仅仅只是低沉磁性的单音节从喉咙溢出。
出奇的大慈悲,没有想象中的挨批评。
徐庭筠小心翼翼地问,“那我明天还能去吗?”
接下来几天他的小叔叔只要有空都会来接他,徐庭筠又纳闷,又倍感压力。
不太自在。
散漫,荡着笑意的挑花眼,偏偏冷沉得似黑夜里笼罩的孤刃。
画稿在一个星期之后完成了。
晚上,徐庭筠在饭桌上叹气。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呢?”
金属勺子搅和着汤汁,有气无力,“没什么。”
男人从身后出来,在长方桌主位上,坐下,姿势随意地接过管家盛好的海鲜鸡汤,“不去画画了?”
“画稿是画完了,姐姐说这段时间比较忙,饼饼太调皮了,她是赔了我一幅画,可是她的膝盖也擦伤了好大一块。”
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好坚强,换成别的女孩子早就眼泪吧嗒掉了。”
善良、纯粹得叫所有人都喜欢。
徐沉渊脸上蓦地风起云涌,楠木椅子一后退,起身,搁下一句话,“今晚不把家规抄5o遍,不准睡觉,明早我检查。”
徐庭筠垂下头,心如死灰,那家规一册就是1o页。
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是5oo页。
好莫名其妙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想想那个男人一贯深沉的捉摸不定。
没有人能看清他手上有多少筹码,而筹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