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突然想到那句台词,“大郎,你该喝药了。”
他掐她,提醒她,“徐郎”
她又说,“徐沉渊。”
“痛痛……”
……
温桥再醒来已是次日午后,只记得岛台坐着、躺着、又坐着,再到沙,回到卧室,最后不知徐沉渊休息了多久,清晨她朦胧醒来,只见他意气风系领带,她翻个了身又继续睡,一觉便睡到中午。
难怪姑婆仔细瞧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以后晚上不能谈论敏感话题。
温桥掀起被子,洗漱换好衣服,去车库拿车,偌大的停车场,饶是见过世面的她也咋舌,一排排琳琅满目,京圈权贵子弟若论败家程度,当属徐沉渊排第一,管家问她要开哪辆,他找钥匙。
她说从第一辆开始数,按顺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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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究的中式美学园林,黑瓦白墙,屋檐下,淅淅沥沥的细雨似一根根整齐的透明地珠串落下。
假山矗立烟雨朦朦胧胧的池塘里,胖嘟嘟的锦鲤游荡,温桥往池子里一下没一下地扔饲料。
木质轮椅徐徐滚过石板路的声音,跟着一只漂亮的金毛犬,也没牵绳,轮椅停下,它也停下,尾巴不停扇风,小金毛是祖父救助的流浪狗,它已经1o岁了,算得上一条老狗。
八十几岁的老人,双目炯炯有神,和蔼的眉眼如同春日的暖阳,“哎哟,饲料不要钱啊,我这鱼都要被你喂撑死咯。”
“祖父。”
温桥撑着下巴略侧过头,“撑死就炖了。”
“丫头,这锦鲤肉还真吃不了。”
“我打个比方啊,我有一个朋友。”
温桥收起饲料,“认识一对兄妹,那个兄长做了特别坏的事,该不该告诉那个妹妹呢?”
苏老笑了笑,“不过是早痛和晚痛的区别,提早告诉,早做打算,不是坏事。”
温桥沉思,“可万一她不相信我,因此误会了我呢?我又没有证据。”
“这人啊,凡事尽力就好。”
苏老从兜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块肉干,丢给小金毛,“怕什么?”
吃过晚饭,跟苏告别。水墨檐廊下,花甲老人端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绵软的毛毯。身边左右一黑衣保镖,一只金毛。
烟雨朦胧,****8车牌号红旗车红车尾灯渐渐变淡,汇入梧桐道。
“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回来一趟不忘给我打预防针。”
苏老无奈笑笑,意味深长道,“我是好说话,可我那儿媳妇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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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分别那日,清晨是雁栖湖,山光水色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深沉又内敛,宁静又凄美。
黑色奔驰大g停靠在岸边,后座车厢,一男一女,两道宽松的白衬衫身影重叠,清冷又浓稠的氛围感。
节目组安排的船只在不远处等候,摄像师导演组都已就位。
温桥脑袋抵在男人肩阔,垂眸,不说话,葱白的指尖把玩腰跨上皮带的自动扣,开开关关。
徐沉渊抬手将她的墨锊到耳后,“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