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是他,就是他。”
目眦尽裂。
“他早就觊觎着老子家祖传食谱,一直拐着弯同老子几次三番讨要,定是因老子不给,他就想着毒杀了女郎好嫁祸给老子,好得了老子的食谱……”
“王大莽……”
方掌柜刹时气的颤颤巍巍,气息粗沉,都觉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昏厥。
“方某给你吃给你穿,把你像大爷一样供着,你不念着方某的好也便罢,你……你现在怎能如此胡乱攀咬于方某……”
“我呸,方世忠,你供老子吃老子穿,还不是老子厨艺好,你这食味斋就指着老子,你怕老子投到旁的酒楼去,你就惦记上老子的食谱,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这腌臜的贼心思……”
“你……你……你个粗俗的莽厨汉子,方某不与你扯皮。”
方掌柜当真是气火难消,直接对景琛抱拳拱手。
“景大人,方某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否方某所为,还是他王大莽慌了攀咬于方某,景大人尽管去查去搜,要攀咬方某,也总得要有人证物证吧!”
“查就查,搜就搜,老子才是不怕被查被搜的。”
();() 王大厨当即也如此一声,恶狠狠的怒瞪着方掌柜,似乎他极其肯定,定然能在方掌柜的屋里头查出些什么来。
景琛当即摆手,让衙役捕快去搜查方掌柜和王大厨在这食味斋中的住居,而他的目光,看着方掌柜一息后,又落王大厨身上,食指轻点了一下佩刀刀柄,似乎心中已有想法。
“相公,你觉得会是谁?”
云槿姝已然从胆颤心惊之中缓和过来,拉着一下云冠玉的手,凑近云冠玉耳畔如此低声问了这一句话。
“娘子可是将相公看的太过完美了。”
也同样低言,随后不等云槿姝反应甚,却又莞尔一语“不过”
二字。
云槿姝当即面露出疑惑,不过什么?
云冠玉先看了一眼景琛,见景琛似乎在思忖什么,并未曾再注意他这边,才凑近云槿姝耳边再低言了句:
“娘子,刚刚或乃相公关心而乱,这场可能是毒害娘子的事件或许真乃娘子遭了无妄之灾,那盘糕点虽乃娘子喜好,却非娘子最喜百花糕,那么,娘子是否入食就无法确定。
若此事当真是针对娘子,那用百花糕,岂非更能确保娘子定会食用了,所以现在我觉得此事与娘子无关,娘子且仔细去瞧瞧那方掌柜与王大厨,瞧瞧他们的反应,便该明了。”
瞧着事态发展至此刻时,云冠玉似也已瞧明白了里面的道道,差不多猜出了个中原委,已明了这场毒杀案背后是为着什么,无非也就乃“贪图”
二字,今只需证实他猜测……
“是吗?”
云槿姝当即瞧去王大厨和方掌柜。
被捕快按在地上半分都不得动弹的王大厨,他还是那么脸红脖子粗,额间汗珠滚落,可他怒目着方掌柜的样子却又似乎他确定今日这场祸就乃方掌柜所为,就是方掌柜下的毒。
面上思忖,云槿姝又瞅去被王大厨无端攀咬而一脸又伤又愤着的方掌柜。
方掌柜的反应倒合情合理,且确实有他所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无惧。
瞧着这两眼,云槿姝的眸子突一亮,内里生出一种光,有种恍然大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