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骏摇头:“还不知道。”
时寒:“陆纤凝走得这么急,杜德的信上也许说了杜欣儿的位置,我去找她。”
柴骏:“阁主,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而且杜欣儿跟我们非亲非故的”
话没说完,月容就一巴掌拍在柴骏头上:“你傻啊,阁主是担心陆姑娘,谁在乎杜欣儿怎么样啊,怎么脑子时好时坏的。”
时寒:“就是因为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又在暗处,所以我才担心,也不知道杜德什么意思,最好只是保护杜欣儿平安回家。”
顿了一下,时寒继续问:“杜德的家在哪儿?”
柴骏:“就在江南,离烽火门不远。”
时寒点头:“你们在这等我消息,如果确定是要保护杜欣儿回家的话,就去杜德家附近等我,反正离烽火门也不远,顺利的话,陆纤凝应该会把杜欣儿送回家之后直接过去贺寿。”
仔细收拾了一下,时寒就骑马出发,追赶陆纤凝。
陆纤凝一路疾驰,时寒想要打听她的踪迹不是什么难事。
下午,陆纤凝就已经找到了杜欣儿,她正在自家开的的客栈里,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丫鬟和一个护卫。
陆纤凝把杜德写给江淮的信拿出来给杜欣儿,杜欣儿看完立马抱住了陆纤凝,“哇”
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安抚了好半天,杜欣儿才止住哭声,陆纤凝问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杜欣儿抽泣着:“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收到我爹的消息,说有人要把我抓到青楼里去,而且已经开始下手了,我特别害怕,就要马上回家,然后,昨天白天,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直接冲出来就要把我抢走,幸亏我带的人多,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我才跑出来,夜里才跑到这里。”
陆纤凝拍着杜欣儿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杜欣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着陆纤凝:“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去青楼。”
陆纤凝:“不会的,我会保护你安全到家的,放心吧。”
杜欣儿哭得更厉害了,抱着陆纤凝不撒手,这一幕幸好没有被时寒看到,不然,第一个把杜欣儿卖到青楼的就得是她。
陆纤凝安慰了一下午,杜欣儿才肯放开她,吃过晚饭,累的睡着了。
陆纤凝给她关好了门窗,进了隔壁的房间。
时寒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附近,找了半天才找到陆纤凝的马,确定她住在了客栈里。
因为客栈是杜家的,杜欣儿又害怕得要命,所以这天大门紧闭,谢绝了住店的客人,时寒只好另寻了一家。
随便吃了点东西,等到天黑,换了夜行衣摸进了杜家的客栈里。
陆纤凝警惕性很高,时寒怕被发现,就翻进了一间离她较远的房间,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没什么异常。
时寒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精神却没有放松,时刻注意着周围,另一间房里的陆纤凝也是如此。
一夜无事,天亮之前,时寒原路返回了入住的客栈。
杜欣儿精神紧张,又哭了大半天,身心俱疲,都日上三竿了还没醒。
丫鬟进门把人给叫醒了:“小姐,醒醒,天亮了。”
杜欣儿惊醒:“怎么了怎么了?”
丫鬟:“小姐,没事,是我。”
杜欣儿刚要松口气又立马紧张的问道:“陆姐姐呢?”
丫鬟回答:“在隔壁。”
杜欣儿这才放心,丫鬟继续说:“小姐,起来吧,吃点东西该走了。”
杜欣儿点头,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是该早点上路,回到家就安全了。
时寒在远处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看到了陆纤凝牵马出来,后边还跟着一辆马车,看来车里的人就是杜欣儿没错了。
速度不快,毕竟千金大小姐没有受过马车的颠簸,这也正好方便时寒掌控在后边跟着的距离。
黑衣人
走了一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杜欣儿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陆纤凝却不敢,越是平静她就越是警惕,毕竟还不知道要抓杜欣儿的是什么人。
天色渐晚,几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这里没有杜家的产业,就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
时寒看她们赶路的方向,应该就是护送杜欣儿回家,给柴骏和月容寄了封信,然后等几人都上了楼才进到客栈说要住店,谁知道掌柜的却说:“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剩下的空房全都被刚才来的几位小姐包下了,请客官另寻别处吧。”
时寒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我就住一晚,进了房间就不出门,不给你找麻烦,可以给我一间离她们远点的。”
掌柜的见钱眼开,而且觉得时寒说的也很有道理,不可能放着一百两银子不赚,当下收起了银票,带时寒上了楼,路上还不忘提醒时寒脚步放轻一些。
如果不是一流高手,不要说脚步声,就连时寒的呼吸也察觉不到,掌柜的这句提醒可是多此一举了,倒是他自己,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脚步声在时寒听来都是震耳欲聋的。
给时寒安排好了房间,掌柜的又蹑手蹑脚的下楼,动作滑稽的差点让时寒笑出声来。
客栈不大,但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杜欣儿心底的焦虑和害怕又涌现出来了,说什么也不敢自己单独住在一个房间,一定要陆纤凝和她一起。
陆纤凝没办法,只好同意,在杜欣儿身边和衣而睡,但并未睡实。
时寒还是换了夜行衣躺着,面巾也在手边,准备有情况随时蒙上,别人倒是无所谓,就怕被陆纤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