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摸了摸嘴唇,血还流的蛮多。
池青对上她怨恨的眼神,声音凛冽,“平时对我冷冷淡淡,防狼防狗一般,别的男人叫你一声,大半夜都跑出去,你说该不该罚?”
“凭什么?”
江月满生气地转身背对着他。
池青严肃认真,一本正经,“你确定要跟我讨论「凭什么」的问题?嗯?”
霎时,江月满用力眯了一下眼睛,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须臾,她笑了笑,“什么别的男人?那是我哥哥唉,池青,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闻言,池青目光一闪,他当然不能承认,连人家哥哥的醋都吃,说起来多没风度。
但是,他确实不爽,就算是亲哥哥,他心里也不舒服。
“神经。”
他落下两个字,转身往卧室走去。
“你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月满见他这样,感觉真好笑,于是又问了一遍。
池青走进卧室,门快关到一半的时候,冲客厅里的江月满道了一声,“睡觉了。”
他关上房门,轻轻叹了一声。
方才江月满出去的时候,池青担心她晚上出去不安全,但是又没理由跟着她。后来快两点了,她竟然还不回来,于是池青就想去小区门口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她哥在一起。不料,刚下楼就见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花坛,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着脸。
他站在花坛对面看了她半个小时。
还好,她不是故意躲他。
……
第二天一大早,江月满就收到了蔡明德拍的照片,她微微蹙眉,简洁回复道:
【晚点给你转。】
在江月满的记忆里,蔡明德十赌九输,经常没钱还债,不敢回家。那时候,妈妈总是能想到办法帮蔡明德还赌债,虽然不知道具体金额是多少,但回想起当时外公外婆焦急的模样,债务肯定是不少的。
还有一事,也是江月满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像蔡明德那般好吃懒做,一年下来工作不了几天的人,竟然在婚后修了一栋三层的楼房——
直到昨晚蔡明德告诉她,她才明白了,是妈妈出钱修的。
原来那时候,妈妈账户里有一大笔钱,是谁给她的,具体有多少,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钱基本被蔡明德坑完了。
江月满起床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顺城,她爸爸莫荣真就是顺城人,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也一直希望留在顺城,他们一家三口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不久,江月满听到手机闹铃响了,该做早餐了。
她今早很自觉地做了池青那份——
主要是担心万一霸道总裁要吃,她还得再煮一次,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