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陶来找我。”
“余陶……余陶?”
容岐似乎才想起这是谁,语快了些,“你还好吗?”
“不算好,”
钢笔在手指间快转动,池竹西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有些委屈,“看着他的脸我就回想起那段时间,那片山林……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
容岐思考了会儿,“暴露疗法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真的没关系?”
“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池竹西也不着急,钢笔转得越来越快,视线在日记本上漆黑的字迹上打转。
池淮左已经在问他怎么不回话了。
他能耐着性子在大一那年布置下大四毕业后的打算,却等不及池竹西的一个结果。
在担心什么呢?觉得十几年没见的弟弟可能会选择相信和自己相处得更久的心理医生?
池竹西漫不经心的想着,终于等来了容岐的回答。
“抱歉,刚才在翻我的行程表,可以,我安排出时间。明天到周五可能不行,我全天都有会诊安排,而且你也还要上课,那就周末?”
“明天到周五全天?你不是早九晚六?”
“因为处理田笑的事,工作堆了很多,我也不能放着咨询室的合伙人单独加班,估计得早六晚十。”
“那周日上午方便吗?”
容岐笑:“你怎么这么客气。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陪你去一趟就是了。”
说着,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你感冒了?”
“可能有点过敏,没事。”
池竹西“嗯”
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聚餐了,周日上午我等你来接。”
“好。”
容岐迟疑了会儿,说,“关于你妈妈的事。”
“我已经和她谈好了。”
池竹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达到目的后也不继续废话,“我还要写作业,先挂了,你玩得开心。”
容岐叹了口气,也没继续纠缠。
挂了电话,池竹西才开始在日记本上写:
「我会去调查之前余陶被咬的地方,余陶被咬伤的地方很偏,如果不时有人及时现他甚至可能活不下来。如果能找到当初救下他的人,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池淮左:「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