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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本該是休息的時候,養心殿後面的床榻之上,紗幔交織,隱約可見裡面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軀。體。
「陳行歌!你……唔……你就是個瘋子……啊啊……」梅妃破碎的聲音從左無淵精。壯的身體中傳出。
她知道?他?是個瘋子,陰險狠戾睚眥必報,卻從來沒想?過,他?發現自己的身份後,居然不是暴怒,而是做這種事……
平王伏在她身後,緊貼著她的背,大手緊緊的箍住她的身體,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瘋子……你以?前?就這麼叫我,現在換了個聲音,還怪有意?思的……呼……」
「你可真噁心,男人的身體,也……也下?得去手……」梅妃咬牙切齒。
她知道?他?喜歡自己,曾經跟鬼一樣糾纏著自己,連入宮後都不能倖免,她以?為這男人只?是喜歡她的皮囊,喜歡她的嗓音,卻沒想?過,他?真的這麼瘋狂!
「說?起來,本王還沒恭喜梅妃娘娘,不對,是陛下?,恭喜陛下?再登大寶,得天下?啊……」
梅妃咬著牙,破碎的聲音從喉嚨里傳出,雖然是另一副身體,可平王卻總能讓她敗在手下?,潰不成軍。
「陛下?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連本王都瞞了過去……呼……你想?要錢,想?要權,想?要天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個人,你覺得你能瞞過所有人嗎!」
平王語氣兇狠,聲音裡帶著憤怒,連帶著動作都兇殘了許多,突然他?從身後緊緊的掐住梅妃的脖頸,把?他?的頭轉向自己,手上發力,湊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
「還是說?,你本來就想?,甩、掉、我!」
窗外大雪壓折了樹幹,傳來雪落的「撲簌」聲和樹枝折斷的聲音。
梅妃紅著眼啞聲:「現在……活著,本來也和……死了……差不多,你……有本事……就掐死我……」
平王惡狠狠的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把?整個人拆吞入腹,突然他?鬆開了手:「我要真是個瘋子,怎麼會下?不去手殺你,還眼睜睜的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不然我早在你入宮那日,就應該一刀一刀的把?你切碎!」他?說?完就卸力一般癱倒在榻上。
梅妃捂著喉嚨喘了好?一會兒?的氣,金屬制的燭台就在手裡,現在,應該能殺死這個男人吧……
平王盯著幔帳頂看了一會兒?,忽然又轉頭看向梅妃:「我知道?你想?跑,想?擺脫我,也想?殺了我。沒門兒?,至少現在不行,左家還有其他?血脈,那些?等著看你出錯的大臣比比皆是。就算你處置了近身的宮人,還有後宮……」
「所以?……」他?冷笑一聲,「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梅妃嘆了口氣,恨道?:「陳行歌,你真是我的冤孽。」那就,讓我們一起發瘋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妥協,平王又把?人圈在懷裡:「只?要不離開本王,本王總不會虧待了你去。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動手了,該除掉的渣滓一點也不能留。」
「到時候,我再找秘藥幫你換個身體,你想?當皇上也行,想?做皇后也可以?……」
梅妃背對著他?,眼底是看不清的漩渦。
翌日傍晚,莊子的後門處,邢嬤嬤看著今日送菜的人把?菜都送到廚房後領了賞錢離開,走在最後的漁夫也拎著魚簍和自己擦肩而過。
「等一下?。」
「貴人還有什麼事?」
「上次送的魚不錯,這是主家給的賞錢,三日後再挑好?的送進來。」
「是,多謝貴人。」那帶著斗笠的漁夫,伸出一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敢去接錢。
邢嬤嬤給出銀子,瞬間?捏住遞到自己手中的藥包,點點頭:「去吧。」
待人離開之後,藏在暗處的十五等人跑了過來,立刻查看了邢嬤嬤手裡的東西,確實是毒藥。
「抓人!」十五一聲吩咐,門口暗處的謝二瞬間?就躥了出去,不到片刻就把?人拎了回來。
那人被揭了斗笠,果然是個太監模樣的人,被抓後還在狡辯:「你們想?幹什麼!咱家可是宮裡的人,敢動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十五吩咐人鉗制住他?,把?藥包遞到他?眼前?:「看清楚這個,是誰派你來下?毒的!」
男人梗著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眼神瞟向另一處,不再言語。
「謀害皇家子嗣可是要誅九族的,你可要想?清楚!你說?你是宮裡的人,那你的主子是誰?」
男人不理十五,風隱湊上前?:「殿下?,把?他?交給屬下?吧。」
年初一道?:「風大人的手段可是不比宮裡差,你現在要是可以?交代清楚,至少不用受苦……」
男人不屑的瞥了年初一一眼:「不知道?。」隨即看向十五,「小殿下?的身子不大好?了吧,這東西可是沒解藥的……就算不再攝入,等不了兩三年也會……」
「啪——」風隱一個巴掌打了上去,那男人的頭被打的歪斜在一邊,口鼻出血,被他?的人帶了下?去。
「十五……」年初一拉過十五的手,「他?就是危言聳聽,風大人昨日還說?了,你中毒尚淺,只?要找到名醫還是能夠……」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十五拍了拍年初一的手,年初一看他?臉上似乎沒有沉重?之意?,只?是表情略微嚴肅,稍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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