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的脊背一僵,不敢直起身看对方,只对着阿拉斯加说:“你今天不回学校没关系吗?”
“明天上午没课。”
叶泊语睁眼说瞎话。
向坞看过叶泊语的课表,印象里是满课,但少爷既然这么说,自然是不能忤逆少爷。
向坞一边揉狗一边点点脑袋。
叶泊语:“你睡觉睡落枕了?脑袋转不过来?”
向坞:“……没有。”
话音刚落,叶泊语已经到身前。黑压压一团阴影,压迫效果十足。
“你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敢看我?”
叶泊语一把捏过他的脸,该怎么说呢,他确实很敏锐,向坞一进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被捏得嘴巴嘟嘟的向坞,含糊不清说:“你酒醒了?”
叶泊语的神情有一秒不自在,移开视线,又理直气壮转回来:“早醒了,你看不起谁?”
你啊。
向坞在心里无声回应。
叶泊语的酒量确实不行,昨晚到卫生间吐过一回,还是向坞给收拾的残局。
少爷抱着马桶吐完整个人蔫了吧唧,像条落水狗,向坞于心不忍,总不能让人臭烘烘睡一晚,咬一咬牙,干脆叫他把衣服脱了,帮忙冲洗。
叶泊语醉得晕头转向,一边脱一边还不忘问:“你为什么不脱?”
衣服沾了水,沉甸甸挂在身上很不舒服,叶泊语又不配合,眼看就要过零点,向坞忍不住用平时训加菲的语气道:“叶泊语,你听话一点,都这么晚了,洗完还要吹头!”
竟然真的管用了。
但没一会儿,高个子的青年弯腰下来,蹭着他的肩膀撒娇:“你生气了?”
向坞专心冲他头上的泡沫没回答,叶泊语就“哥”
、“哥哥”
地乱叫一通,好不容易冲干净了,叶泊语抬起头,眼神灼亮,“老婆。”
向坞想要阻止,让他别说了,但忘记手里拿着花洒,一下对准了叶泊语的脸。
向坞:“……”
向坞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叶泊语呛咳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哥,我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