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溢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但是这几次出去,我看你给他打电话都是直接叫大名。”
那是因为更亲昵的称呼从来都只流转在两个人之间。
叶泊语不觉得这有什么。
“你天天都跟女朋友表白,结果呢?”
张溢苦哈哈,“兄弟,扎心了。”
过了一会儿,张溢又说:“表白是我最不后悔做的一件事,最起码我让她知道了,我有多喜欢她。”
两个人在市门口告别。
张溢说:“别忘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叶泊语随意一挥手,也不知道记没记在心上。
市货架上齐刷刷一排盐,他特意拍照给向坞,问:【要哪个牌子?】
过了几分钟,对面没回,叶泊语直直杵在原地,期间还给一个八旬老太让了道。
就在他要忍不住直接打电话时,向坞回复:【。。。哪个都行】
叶泊语:【你挑一个】
向坞只好圈出一个,叶泊语这才心满意足,拎着那袋盐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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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洗衣机停止转动,向坞拉开门,哪怕套了一件毛绒外套,还是冷得可以。
他打了个哆嗦,去取甩干的衣服。
就在不久前,他还坐在这里抽过一支烟,那时候完全不怕冷,直到叶泊语敲响玻璃门,他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脸。
这一次没有烟再给他抽。
唯一的那一颗,还是肖韵递给他的。
夜路漆黑,他不放心肖韵一个女孩子回家,肖韵却朝他笑笑:“向哥,我早就是大人了。”
言下之意,她不需要他的照顾。
那个瞬间,又把向坞拉回阴冷的出租屋,或者更早以前。
年幼的他渴望从芳文洁的身上得到爱,为此愿意付出全部的努力,不论代价是什么。
时至今日,他终于摆脱了禁锢他的魔咒。
过往翻篇了,他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和空荡荡,像是灵魂被抽空。
从前支撑他的骨架轰然倒塌,他需要重新注入血肉,让自己充盈。
代驾司机在前面开车,后面叶泊语一路搂搂抱抱说着胡话,等到了公寓的门口,向坞艰难地输入密码。
叶泊语忽然贴近,声音含糊地说了几个字。
一开始向坞没有听清,随后听清了却满眼都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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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晾好衣服,玄关就传来敲门声。
向坞还在疑惑这么晚能有谁来拜访,便听到门外叶泊语的声音,让他把门打开。
向坞:“……你不记得密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