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已经走远了,陈兴妮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突然狠狠地摔了背篓,满脸狰狞!
为了让金蓉蓉过好日子?不舍得让金蓉蓉吃苦?那她呢?上辈子她累死累活的他就舍得,她就没资格过好日子?她哪点比不上金蓉蓉?
陈兴妮狠狠地泄了一通,周边还有些青苔野草都被她“摧残”
得不行,踢树还把自己脚踢疼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陈家嫂子说了她两句,她就跟陈嫂子吵起来了。
最后还是陈母把陈兴妮骂了一顿才算完,陈兴妮更是气得要死,感觉胸口都又疼了,只想赶紧嫁给白金勇去随军,离这个地方、这个家、这些人都远远的!
不管平时生活得再不好,快过年了,村里人都在忙碌,杀猪买东西,祈愿明年风调雨顺,他们的生活会更好。
而白金勇也在陈兴妮的日夜期盼和村里的连绵鞭炮声中回来了。
白金勇一回家,就听白婶子跟他说的村里那些事,不由感叹张长生厉害,他们这偏僻的小山村里考上京都的大学,就相当于山窝窝里飞出只金凤凰。
虽然张长生是大城市下乡来的知青,但他已经在村里嫁娶了,就相当于村里的人了。
再听说陈兴妮曾经看上张长生,后来人家都结婚了,她还偷偷去找过人家,甚至还在村里跟别人说村长叔的坏话,他对陈兴妮就有些不喜。
虽然陈兴妮干的这些事都没个证据,但他相信他妈,他一年不怎么着家,捕风捉影的事他妈不会专门拿出来跟他说,这个未婚对象肯定是干了什么事才让他妈这么反感。
他看着白婶子大过年的愁着一张脸,忙安慰道:“妈你别着急,真是个不好的,我们就退婚,补偿她些钱,你不是说她跟家里哥哥嫂子的关系不好,跟爹妈也经常吵架,日子肯定也不太好过,多给她些钱,她应该会同意的。”
说起这个白婶子更有气了,“我前好几天就去退过婚了,虽然腊月去有点不地道。但我是先悄悄地找了陈家丫头,想跟她说好以后再跟她爹妈说。
结果小丫头片子厉害得很,跟我吵吵说要去部队找你们领导评理,说她什么也没干,凭什么要退婚坏她的名声,还说她要去部队说你始乱终弃,以后你什么审查都过不了,升职是想都别想,说不定连兵都当不成。勇子啊,死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次换白金勇的眉头皱起来了,点头道:“她说得没错,就像几年前的流氓罪,真有女方豁出脸皮去举报,男方多半是说不清楚的,如果她跑去乱说,我又不能证明她有过错,那对我影响会很不好,要是影响恶劣,我可能就要转业回家。”
白婶子吓了一大跳,握住白金勇的手,“原来她说的是真的?那,那怎么办啊?难道咱们就被她赖上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赖着你,我都跟她说你常年不回家,她不在乎;我说你性格不好爱乱脾气,她说她性格好能包容你就行,就,就是非要嫁给你不可。”
白小妹在旁边说:“能为什么啊,肯定是在村里名声太差怕嫁得不好呗,咱们家好歹是正经人家,大哥还是解放军,她要是同意退婚,在周围村子里找可找不着更好的了。”
白婶子一边急忙把她推回房,一边压低声音:“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能说这些,被人听到了对你名声不好,赶紧回屋看书去,学学你村长叔家的知青,妈不求你以后考京都的大学,只要你考上大学妈就烧高香了。”
“我知道了妈,我又不会在外面乱说。”
白小妹小声地应了,但很不乐意地进屋去,她还想帮着出出主意呢,小草的姐姐都跟她说了,陈兴妮就是个心眼子跟筛子一样多的女人,她才不想要这种嫂子呢。
白金勇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想了想,“我去跟她说说吧,看多给她些钱和东西能不能退婚。妈你别这么担心,实在不行的话,我那边也能让家属随军了,结婚后就让她跟我去随军,你跟小妹安生过自己的日子。我在军营里天天训练,跟她出不了什么大事,过日子不都这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