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猜他可能是炸过号。这种事很常见,他自己也炸过,没地方说理去。
太久以前的情况了解不到,他就研究现在能看到的。从头翻到尾他发现徐恺乐始终单打独斗,没见他跟哪个农一起玩过,牛也没有出镜频率特别高的。自己跟他玩了几个月也才出镜两次而已,最近那一次的视频他根本没发。
徐恺乐本身是个宅男,又不能真心接纳自己,双农的提议遭到拒绝也不奇怪。只不过丁禾太懂怎么磨他了,几个回合下来他就同意了。
丁禾约的那个惹事的牛,说k老师为主自己为辅,一切按k老师的习惯来,而且会有特别的体验。那人怕自己会被玩死,又实在压抑不住好奇,再三确认d老师不打算报复才点头。
丁禾不想让徐恺乐费劲收拾,订了个酒店,地方大也好施展。到了时间他接了徐恺乐一起过去,办好手续一进房间心就痒起来了——高层,落地窗,阳光散落一地,大床,软靠垫,爱人拥在怀里,太适合□□了。
知道了徐恺乐只是不喜欢结束后的情绪而不是不愿意被进入,脑子里那股冲动更强烈了,一天到晚像只猫爪子似的挠他的心肝脾肺肾。然而再想也没用,这事只能水到渠成不能刻意安排,他自己心里明白,在这方面绝对不能再犯错了。
门铃声响起时丁禾刚搂上徐恺乐的腰想腻歪一会,来人了他只能松开胳膊去开门,心里老大不乐意。
那个牛看见丁禾的表情立刻就怂了,进了屋赶忙点头哈腰地跟两个人道歉。徐恺乐倒没什么,还是那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丁禾却板着一张脸,转身看见徐恺乐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牛一看这俩人的架势心里有了些猜测,靠近徐恺乐说“d老师说的k老师为主,你轻点呗”
,徐恺乐笑着点点头,让他去洗澡。
一把扶手椅,一条浴巾,两个三脚架,几件道具,很快就准备完了。徐恺乐走到窗边要拉窗帘,丁禾跟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说:“不拉窗帘,就这样。”
“为什么?”
丁禾扳着他的头看向窗外。“你看阳光多好。”
下午五点,太阳没了中午前后的火爆脾气,也不像早上刚睡醒时那样不温不火,而是心不在焉地发着呆准备下班,一副托着下巴坚持发挥余热的样子。
徐恺乐觉得晃眼,转回头看向丁禾,眼前却花花绿绿的看不真切。
“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想法暴露在阳光下,只要你愿意。”
丁禾揽住徐恺乐的腰,望着那双眼睛认真地说,“那种性并不阴暗,每一个参与者都能得到他想要的,对么?”
徐恺乐还没说话丁禾就凑近吻他,唇轻轻触碰几下又抬起头,深深望进他的眼底。“试一下吧。”
丁禾说完又吻他,吻得很深,听见牛从卫生间里出来也没松嘴,倒是徐恺乐被吓着了似的猛地把他推开了。
丁禾回头一看那个牛的表情立刻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收起笑容阴森森地说:“请坐。”
牛颤巍巍地坐下,见丁禾拿起眼罩和口罩绕到他背后赶紧仰起头看着他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见了,但是接下来不许看了。”
丁禾说完给他戴上眼罩和口罩,又用绳子把他两条胳膊绑在了扶手上。
徐恺乐趁这个工夫搬了个厚厚的靠垫放在扶手椅前面,盘腿坐下之后毫无预警地上手了。
牛的眼睛一直闭着,逐渐适应了光线才睁开,视线缓缓聚焦到丁禾脸上。“无法……超越的……爽……”
丁禾勾起嘴角,“行了,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直起身,正看见徐恺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丁禾走过去问。
“没事儿。”
徐恺乐摇摇头,擦过他的肩膀走到落地窗前垂下头看看街上的车流,又抬起头眺望远处。
夕阳垂暮,阳光更温柔了。徐恺乐闭上眼感受脸上的热意,头脑有些恍惚。
是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快乐,跟喜欢的人一起做虽然有点奇怪,但心里那种说不清的感受无疑也是正面的。
丁禾非常有心,那么多次关注内心、温柔对待,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只走肾不走心的圈子里这样的人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自己就是那个被温柔环抱的幸运儿。这种相处让徐恺乐想起那个网上的老梗——我有病,你有药。
他有药,而且愿意给。
但他能给多少呢?可以自私地为了得到更多去尝试一下么?徐恺乐回头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跟着摸摸口袋里的烟盒,又看向远处。
丁禾洗完手出来那个牛还在椅子上瘫着,他路过时拍拍他的肩,之后走到落地窗边从背后抱住了徐恺乐的腰。
屋里还有个大活人徐恺乐不好意思,抓住他的手拽了一下,可那两条胳膊却箍得更紧,死死把人勒在了怀里。
徐恺乐放弃了,侧头小声说:“你可真是睚眦必报。”
“你说错了,这可不是报复。”
丁禾一笑,贴着他的耳廓轻声耳语,“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吧?无法超越。你信不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跪在地上求我再来一百次?”
“不信。”
“那你信不信他,打心眼里感谢我?”
徐恺乐愣了一瞬,微微点了点头。
“活在阳光下还是挺开心的吧?况且这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谁也没强迫谁,对吗?”
徐恺乐还没答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像是深深吸气后吐出时发出的颤抖、叹息。
“松开吧。”
徐恺乐低头拽拽腰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