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几秒后,再看向女孩时,眼中已只剩下一片凉薄。
“容烈你个死变态!”
林沫嘟囔了声,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如果她此刻醒着,一定能看见容烈无比阴沉的脸。
如果她此刻醒着,也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踢出去。
……
林沫睡到自然醒,睁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时,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而后她在被子上嗅到了某个男人的味道,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惊恐的目光环视四周。
“!!!”
此时此刻,十万个惊叹号也无法表现出她的震惊。
她竟然睡、在、了、容、烈、的、房、间!睡、在、了、容、烈、的、床!!!
林沫掀开被子,发现睡衣还完好的穿在她身上,她跑进卫浴间里照镜子,也没发现身上有任何被咬的痕迹。
她就这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她竟然完好无损的过了一晚,没有被容烈吃掉?!
等林沫下楼,容烈的车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回到佣人宿舍,洗漱完了坐车去学校,灵魂都还是放空状态。
市中心医院,外科医生独立办公室。
徐怀深刚结束一场手术,眉宇间蹙着淡淡的倦色,欣长的身影往办公椅里一坐,看向对面沙发里面容英俊气场强大的男人,“稀客啊,容爷。”
容烈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昨晚犯病了。”
徐怀深喝水的动作一顿,继而恢复以往的冷漠高深,语调平淡的道:“这次怎么提前了?你之前不都跟狼人一样,初一十五才会犯病么?”
“这是你一个医生该有的态度吗?”
容烈不满的道。
放眼整个凉城,也就徐怀深在他面前尚能摆上几分面色,不是因为徐怀深多有能耐,而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交心的挚友。
徐怀深不大厚道的笑了笑,“我这不是知道你死不了么?这么多年了你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既不严重也没减轻,我有时候都觉得你快要适应了。毕竟外面那些仰慕你的女人,可是因此把你传的神乎其神。”
“呵呵。”
容烈一声冷笑,“你想要,都给你。”
“我不要。”
徐怀深往椅子里一靠,把话题扯回到正轨,“不过看你这样子,倒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容烈的病很奇怪,大概是从七岁那年起,每个月月初和月中,他都会犯病一次。每次犯病,他浑身的肌肤会变成赤红色,严重的时候都能看见里面的血管,心里像有火在烧,可身上却冷的像冰,每次发病都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而几乎每次发病,他都控制不住体内强横的破坏力,家里时常被砸的稀巴烂,直到他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曾经照顾过容烈的那些佣人,或多或少都见过他发病的样子,从最初的“容家七少得了怪病”
发展到后来,就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容家七少是个吸血鬼,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吸人血”
等等各种离谱的传言。
容烈从不在乎那些传言,徐怀深也不在乎。这几年容烈的每一次犯病,他都亲眼所见,用他的话总结就是:犯病时像野兽,病好时像婴儿。
犯病时的容烈真的很可怕,他曾经亲眼看着容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碎,用拳头砸裂了浴缸,力量大的惊人。然而第二天他醒来时,却是连手都抬不起来,面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按照以往的经历,容烈犯病后怎么着也得躺一整天才能活动的,但今天似乎不同,徐怀深打量着他的脸,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的柔弱。
容烈略略沉吟,“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好像……找到了一味奇怪的药。”
“是什么?”
“……是一种香味。”
容烈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
“是什么香味?”
“应该是一种沐浴露的香味。”
容烈不是很确定的道。
“沐浴露?”
徐怀深双手环抱在胸前,眯着眼睛品着几个字,明显是怀疑的,“什么沐浴露?”
“M。M牌经典款,青柠味的。”
容烈刚说完,徐怀深就特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M。M经典款?容烈,你碰女人了?”
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