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顿了顿,还是道:“抱歉,我不想说谎。”
说完这句话,阮稚等着徐怀深生气,可没想到三秒钟之后,他却又笑了。
“???”
阮稚看不懂这个男人,他虽然是在笑,可眼底却是寒潭一片,那是她无法触及到的深邃世界。
徐怀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真是个诚实的小丫头。”
……
林沫人生第一次醉酒,稀里糊涂的跟容烈睡到了一张床。
很巧的是,人生第二次醉酒,她也是跟容烈在一块。
不同的是,被折腾的对象交换了。
上次是她被他折腾,而这一次……
车停在君山湖墅院子里,冷仲拉开车门,看见被吐的一塌糊涂的容烈的衬衫,面色一僵。
车内气氛诡异,冷仲已经不敢再去看容烈此刻的脸,猜想着一定充满了杀气。
还从来没有人,敢吐在容爷身上!
“唔?”
林沫吐完了,手摁着容烈的腿坐了起来,小脸儿通红,摆摆手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冷仲站在车门边,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直替林沫捏冷汗。
偏偏她还醉的不自知,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瞅见容烈的冷脸,又道:“你这幅表情像是要吃了我似的,不就一件衬衫么?姐赔你。”
冷仲正在冒冷汗,冷不丁听见容烈喊他,“冷仲!”
一个激灵,站直身子,“容爷。”
“你做个证,她说的要赔的。”
“……”
大概是没想到容烈会较真儿,冷仲愣了一秒后点头,“是。”
“切!”
林沫嘟起嘴,很是不满的看了看容烈,“我也没吐多少,洗洗还不能穿了?真是个矫情的男人。”
冷仲低着头,默默地闭了闭眼,他已经预感到风暴快要降临了。
林小姐啊,你可别再说下去了,容爷脾气不好,真的不好啊!惹毛了他,谁都救不了你!
果然下一秒听见容烈冷飕飕的道:“矫情?”
“不是吗?”
林沫打了个酒嗝,伸手拎着他的一片衣角,“就吐了……这么一点点而已啊。我可以拿纸巾给你擦擦。”
说着,还真就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对着污渍那块擦下去。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没等容烈反应,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衣服上,力道也控制不好,擦的有点重,容烈的脸刹那间就黑了。
他直接伸手捉住了林沫的手腕,脸色铁青,“你往那儿擦呢?”
林沫有点懵,“我……我给你擦……”
眼光朝下一瞄,想说我给你擦衣服啊,这才意识到她刚刚擦的部位……对上容烈冷飕飕的眸子,林沫结巴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