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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叫利扭曲了心（第1页）

3。叫利扭曲了心

我被父母的眸光吓住无法将孔丽丽推下高楼后，不久，我又带去泳海。这次只要不出现父母的眸光照射在我眼前，我准能故意让海浪把她卷走，但哪能知道，海浪即将把她卷走的时候，父母那两道慈爱而又严厉的眸光却及时地向我射来，一股羞愧却伟大的母爱力量，促使我拼尽全力搏击海浪，把妹妹从浪涛漩涡里拉了回来……

我也曾经在她的美味佳肴里放上了入口即毙的砒霜，但每次就在她张开嘴欲吃的那一刻，我却违愿地抢去了她手中的食物……

我知道我无法对她下毒手！于是，我就誓：今生无法与你成仇，那就让我和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吧！

自那以后，我便是她的眼中明珠，她也成了我的心头肉了！

我把我和妹妹孔丽丽的恩怨打消后，就把全部怒火往狗屎不如的刘国荣身上播洒，决计在企业上击垮他，让他的企业败北在同行中。

我开始派人秘密地先挖走他的技术人才，再秘密地派进几个技术高手滚进他的五金厂充当技术人员，搞垮他的产品质量，让客户对他的产品大为光火，最后利用父亲孔南春的从商口碑，把刘国荣的客户步步挖了过来，彻底地击垮了刘国荣这个好色的经商之徒。

就在刘国荣玩弄妇女出事被处决那年，我厂招来了一个十八岁的打工妹名叫夏晓菊。她与我的妹妹孔丽丽年纪相仿，两人很投缘，很快的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从那时开始，我的妹妹孔丽丽每年的春节或清明节都缠着与夏晓菊回石化大山里观光踏青。她们每次回来，都能给我带回许多我见也没见过的山货。更重要的是每次回来，她们都会给我讲着几天几夜的山里故事，都是一些我听所未闻闻所未闻的原生态故事，其中包含着辛酸的、美丽的……

又是一年春好处。游完今次的清明节，她们两个又给我讲起了大山里的故事。其中，凡锋夫妇展开大爱情怀救助蒋春林母子的故事，让我泣不成声！我想我应该对我的妹妹孔丽丽公开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了，我也应该去助一助我心灵深处感激已久的那个女人了。于是，我们一行在取得与凡锋夫妇的联系后就来了……

在人们的笑声中，相拥而泣的蒋春林孔丽丽母女俩，她们一对美人的泪脸在鲜花的陪衬下更动人、更灿烂……

村边的田野上轻风的裙裾在吹舞，金黄的稻浪在翻滚，沉甸甸的稻子在点头。不甘寂寞修饰于屋前屋后的老龙眼树也不肯休闲地争相结满了果。喜鹊站在高枝上亮着独有的嗓子欢唱着它那古老而独特的迎宾歌。公鸡携妻带子呼朋引伴地在龙眼树下或耍耍虫子，或练练歌喉……

正当人们沉浸在蒋春林与孔丽丽两母女团聚的幸福时刻，一帮人不期而来：蒋继龙、蒋继文、卢秀英、江大刀；而双那屯的龙眼树下也停着一辆缓缓开来的警车，警车打开门，车上走下了梁菲、黄荣、梁庆伟，还有卢秀莲、韦香，他们一齐向着人们走来……

哟，江大刀啊江大刀，咋就不拎你的大刀来呀？还是伶牙俐齿的卢秀英先来了个开场白。

你以为咱就来跟你抢孙子啊拿刀来？咱孙子啊满堂着多着呢，养都养不过来呀！倒是你呀，不找回你的孙子，恐怕没人给你送终喽！今儿老子是来给咱侄媳妇赔罪的！江大刀说着就走到了蒋春林的面前，朝她一跪，说，侄媳妇啊，是老叔的不对，你就见谅见谅了。你的大儿子我的孙子江领从山东迎来了一门漂漂亮亮的孙媳妇，还生了重孙子呐！是他们差我来请你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呀！

未容蒋春林答话，孔丽丽抢上去说：不！我母亲不能跟你去！

也未等孔丽丽再说下去，卢秀英就抢过话头：大闺女，你就是孔丽丽吧？不，你不能姓孔！你姓刘！你叫刘丽丽！你是我的大孙女！你，还有江阳江婉约都是我的孙子女！他们不能姓江，他们姓刘！你，刘丽丽；他，刘阳；她，刘婉约！还有你们的母亲我的儿媳妇蒋春林！我全认了！我全要啦！孙子孙女儿媳妇们，跟奶奶回家吧！

不！我不姓刘，我姓江，我不跟你走！江阳喊了出来。

我也不姓刘，我姓江，我也不走！江婉约也叫了起来。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那天在弄华你们被姓江的这条狗给拖到咱刘家的门上来，你们还记得他把你们骂成什么？你们怎么还认贼作父与狼共舞还不明白呀？快，快点和奶奶一起回家吧！卢秀英说着就去拉着蒋春林他们几母子。

你个老婆子，半道抢人呀！你那天在弄华骂骂咧咧什么着？你刘家没有艾滋病的烂媳妇，你刘家没有艾滋病的孙子孙女，今个又怎么来着？认你就认那几个孙子女，还算你良心终究没被狗吃，干嘛抢起我的侄媳妇来啊？谁不知道蒋春林是我家侄子江涛定下的娃娃亲呐！江大刀与卢秀英指鼻子瞪眼睛骂起来。

人群中走出了蒋继龙，他慢慢地抱起蒋惠萍，自言自语道：好孙女，遇到大好人的好命孙女啊！接着他又拍了拍凡锋的胸脯，说，算你小子良心好，让我孙女还姓蒋。好好待着我的孙女你的女儿吧。

蒋继龙把蒋惠萍送进了凡锋的怀里，走到梁华的面前，握住了梁华的手，说：孩子，在当阳你最无助的时刻，我驱赶了你，占据了你的楼房，我有罪！如今你有个好男人为你遮风挡雨，请也请你不回当阳了，孩子跟在你们身边最有利健康最有利成长，但当阳永远是你们心目中另外一个家。我希望在我死后，你们能在我的坟头撒上一把盖眼土，点上一柱平安香……

我就说嘛我大哥啊才有人情味，不像你们那样，啊，一听说孩子得了艾滋病啦转身就溜唯恐避之不及！嗨，又听说孩子的病治好了立马又来抢人！这成何体统嘛是不是哥？蒋继文拍着他大哥蒋继龙的肩膀傻乎乎地说。

去！去！蒋继龙吱了他两声。

众人大笑起来。

你，你们这两个老不死在暗使离间计！江大刀指着蒋继龙两兄弟愤怒地说。

卢秀英也在吼叫：你俩遭雷劈的在蛊惑人心！

江大刀和卢秀英可都是我们的亲家，俗话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凡锋看到卢秀英和江大刀吵个不休，就不得不把话挑明：我先感谢两位亲家今天来是为了解决我们几位亲人认祖归宗的问题，这是一件好事。常言道，树有根，水有源。自从有了构木为巣人以群分开始，人类便以一定的血亲关系组成家庭或者支系生生不息至今，让自己的亲人过着平定的家庭生活。在此以前，由于艾滋病毒的侵害，使得蒋春林母子曾经一度无宗可认无家可归，今天却有着几位亲人来到这里抢亲，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但在认亲之前，大家一定要认清艾滋病患者的未来问题。抗病毒治疗是一件终身的事，不是现在治疗好了今后就不用再治疗，抗病毒是一项长期的终身的预防、检测与治疗相结合的过程……

这不明摆着需要钱吗？江大刀唠叨起来。

那我还认他们干什么？一辈子不得好过都需要钱的，谁能认得起这种人啊？我不认了，我不认啦！卢秀英摇头摆手地走出了人群。

人们悄悄地议论了起来。

刚走出人群的卢秀英又折了回来，在人群中找寻好像丢失的东西。她跌跌撞撞来到孔丽丽的跟前，拉住孔丽丽的手说：你就是孔丽丽吧。不，是刘丽丽吧。你就是刘丽丽啦！走，你是刘丽丽，你没得过艾滋病，你是我的大孙女！我只认你一个，我只要你一个！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回家吧！

说着，卢秀英就把孔丽丽拖出了人群。

放开我，有你这样认亲的吗？孔丽丽甩开了卢秀英，奔进了母亲的怀里。

你们看，那老婆子啊谁得艾滋病她就丢谁，谁不得艾滋病她就抢谁，你看啊我的大哥兄弟们，利己主义啊这老婆子！蒋继文又在喊哥喊弟地笑起卢秀英来。

人们又一次爆笑起来。

在人们的笑声中，江大刀悄悄地隐退了……

一直在人群里低头徘徊的梁菲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人群，来到凡锋面前：我能抱抱孩子吗？

凡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