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快乐,我的、小公主。”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插在蛋糕上的一根蜡烛跃动着微弱的光芒。
金色的火苗勾勒出男人的轮廓,下颚线条流畅清晰,鼻梁高挺,金边眼镜随意地架在鼻梁上,前额的碎凌乱又张狂。
影子投射在墙上,好似一幅画。
客厅的黑暗将安静无限放大,许榕呼吸急促,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她僵硬地坐在岑寂旁边,双手不自然地垂放在腿面上。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很近。
“许愿了吗?”
岑寂的声音接连响起。
许榕握紧拳头。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略微带着点磁性,细听,语调里夹杂着笑意。
却不是自心底的笑意,细究起来更像是嘲弄,像是在期待身边人会做出什么可笑的反应。
是捕猎者对志在必得的猎物的玩弄。
许榕缓缓松开手,掌心是被指甲掐出来的一片红,痛感能让她更加冷静,好让她不至于做出什么狼狈的反应。
“嗯。”
她轻轻应了声,主动握住岑寂落在她这边的手,“叔叔和阿姨快回来了,把灯开下来吧。”
许榕很明白,岑寂吃她服软这一套。
这是她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一年才摸出来的性子。
当然也就这一点。
然而,这一点在此刻,好像也没那么奏效了。
岑寂轻笑一声,唇角弯起的弧度恶劣至极。
他抬手捏住许榕的后颈,推着她倾过身子,对着蛋糕上的蜡烛,口吻懒散:“许过愿接下来就该吹蜡烛了。”
“……”
许榕深吸一口气,顺从地吹灭了蜡烛。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熄灭。
黑暗顷刻间将两人团团包裹住。
心跳在这一刻彻底错轨,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腔一般。
“岑寂……”
许榕喊他,声音裹了一层哭腔。
她感受到了,岑寂的手撩开她的衣摆,伸了进去,覆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格外的烫,像是能把碰过的地方烧起来似的。
“别这样,叔叔阿姨快回来了。”
许榕求他。
却不敢上手阻止他的动作。
她不能惹怒岑寂,毕竟她承担不起后果。
“回来了就让他们看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