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世的战斗岁月,路明非曾经总结出过龙类的一些弱点。
其中最致命,也是最令人想不通的弱点,就是越强大的龙类,越倾向于单独行动。反而是最接近混血种血统的低等龙侍们,才会选择团体行动。
路明非曾庆幸过,倘若初代种或是次代种也懂得合作,人类怕不是早就被覆灭了。
“老板你说。。。孤独?”
苏恩曦错愕地问道。
“没错,孤独。”
路明非望着淡绿色液体隔绝后的老唐的脸,“恩曦,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另一个世界线,康斯坦丁的茧被秘党寻获。秘党现茧中孕育着一位龙王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杀死康斯坦丁。”
“而后诺顿,或者说老唐,目睹了康斯坦丁之死后才觉醒了龙族血统。作为睿智且伟大的存在,他本应蛰伏起来,慢慢恢复龙类之躯,而后以全盛的实力席卷整个世界,再度构筑起青铜与火的帝国。”
“可是他却失去了那份君王的沉稳,甚至不惜与低等血统的龙侍融合来提前龙化,只为尽早地向杀死他至亲的人类们复仇。”
“真不像史诗里描写的杀伐冷漠的青铜与火之王的形象啊。”
苏恩曦点评道。
“匪夷所思吧?”
路明非微笑,“其实龙类与人类一样,都是初次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那个世界线的诺顿之所以疯狂,是因为他回忆起漫长的苦旅后,紧接着就失去了阔别千年的至亲。”
“不要说龙王,倘若是个正常混血种经历了这一切,也很难理智地下抉择吧。”
“可是龙王那般尊贵的初代种,即便死去,倘若经过以纪元为单位的时间,还是能复苏的吧。”
“诺顿狂,就是因为他无法再次忍受漫长的孤独岁月。试想,若是老唐在康斯坦丁死后还能卧薪尝胆,恢复全盛后才出山,秘党的失败就将是板上钉钉的。”
路明非语气空灵地下了定论:
“因此那个世界线的诺顿,就是因为太过孤独才会失败。”
苏恩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我们呢?混血种的情况甚至更加严重,我们有‘血之哀’。孤独对混血种来说是把双刃剑,越孤独的人越容易催动基因深处的龙类本能,变得越强大,却也会在自我毁灭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
“说起来在亘古时代,就算龙类整体颓败了,人类要彻底清剿它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强大的个体仍然强大,人类无论再如何精炼血统,都无法企及巨龙的只鳞片爪。”
“但人类依然统治了龙类没落后的世界,为什么?”
苏恩曦有些明白了:“因为我们会彼此合作?”